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1部分

“我……努力沒讓自己拖後腿了。”

“不好意思,你的努力沒有效果。”

察覺到這些,他眼裡黯然,低下頭,道:“對不起。”

“……”

“那,鍾小姐過去到現在,只喜歡一個人,是李大哥,鍾小姐不喜歡我。這樣說可以麼?”

我聽了這話,這才把槍移開。沉默了好幾秒,我收起槍擦了擦,又放回了腰間。然而,才轉身,我聽見他咳嗽兩聲,輕輕地道:“那我以後,不喊鍾小姐,叫你的名字可以麼?”

聽到這裡,我一愣。隨即聽背後那人歡快地道:“小艾~~”

這稱呼才出口,我瞪大白目。敢情他根本沒把我的警告放心裡麼?但是一回頭,見他對著我笑呵呵的,我忙又轉回身,結巴地道:“隨,隨便你。”

聽了這個,他顯得很開心:“好的~我知道了,小艾。”

聽他突然又這麼開心,我一時無語。然而半晌只能咳嗽一聲,乾巴巴地命令道:“我現在要拷問禾虹……你哪裡也不要去,好好休息!”

老衣櫃

現在已經凌晨4點多了,按照道理說夜晚過去一大半了,然而天卻沒有半點要亮起來的意思。只有一點變化,霧氣更大了,溼冷溼冷的,摸一把窗欄溼一把手。

在夏蘭山房間的一張很大的老紫檀木桌上我把囚鬼瓶放了上去。而就在這瓶子裡現在放著最為關鍵的人物,禾虹。

雖然說鬼魂到了我的手裡通常是任由宰割,然而我按照慣例倒還是要好好對它們。

在瓶子兩側準備了蠟燭瓜果,我將一張早就存在我的包裡的禾虹的照片擺放在了瓶子邊。照片裡的是一個二十七歲的女子,在街上你可能隨時就會碰見她,相貌算是美女,披著半長的烏髮,面容清秀,臉上找不到一點汙漬般的潔淨,一雙水靈的眼睛笑得很好,一切瞧來都很幸福,除了或許是多次拍照後已經發僵而來不及擺好最佳狀態的嘴角有些微微的下垂。但是也就是這微微下垂的嘴角給她帶了幾分憂傷和不詳的預示,似乎昭示著她將來將要沉浸在災難和悲傷之中。點上三隻香,潑一杯水酒,也算是祭拜了。

有人好奇,水酒潑給誰喝?鬼都愛喝酒麼?不,那是敬天神和地鬼的。他們才是酒鬼。佛家戒酒,然而天地鬼神不戒酒,這說起來也挺有趣。

做完類似於安靈法事的工作後,我才對著瓶子開口:“死後敬香的人越多積德也多,投的胎也就更好,我為你添了幾柱香,很厚道了吧?因為你,想起來,除了你媽,那兩個兄臺外,也沒有人還記得了吧?”

這話說完,瓶子只是靜靜地立在遺像邊,寂寥的。遺像裡的禾虹還在笑,然而卻似乎不如剛才那樣無憂無慮了,好似敷衍一樣抬著眼角。

“好了,我不談你死前的事情了。做了鬼,生前的東西永遠都會叫人痛不欲生。但是我必須知道你和秦藍都喜歡的那個男人的真身。我想你是很想報仇的。否則你不會騙我放你出吉利大廈,然後四處尋找秦藍。”

話說完,瓶子還是靜靜地立著的,然而,我察覺到了幾絲變化。抬頭看著禾虹的遺像,我發現那照片裡的人的眼睛變得空洞了,表情似乎開始變得失落而悲傷。之後屋子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種沉默讓人很不舒服,直到某一個刻我突然聽見房間裡的哪裡有嘎吱嘎吱的聲音。為那聲音注意,微微一側頭,我看見放在拉上的窗簾後的一個寮國大紅酸枝掛衣架輕輕地動了起來。

掛衣架上還掛著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那衣服在晾衣架移動的同時也微微地上下地擺動著衣服的袖子,彷彿是真的活人一樣。等晾衣架完全移動到窗戶的正中間時,那件衣服放下了一隻袖子,輕輕地抬起另一隻袖子,慢慢地指向了一個方向。那是這個房間的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