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這樣。只是你慢慢的才發現,你或許愛裡面的那個她也關心她,可只是因為那是家裡的安排,所以你才排斥!但是,現在,程宇崢,是我不願意!你是不是沒有料到?現在是我蘇彼兮不願意了!”
見到對方眉心的皺褶又加深了一分,眼中甚至有了受傷的情緒,彼兮沉浸在自虐的心情中,明明心口堵得難受,卻偏偏停不下來:“你還是喜歡她的吧?又或許,現在仍舊喜歡著?程宇崢,我的人生容不得同樣的悲哀反反覆覆!”她禁不住冷笑,笑到連肩頭都在抖,淚卻束束的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恐怕你是真的以為我很好欺負吧?”
彼兮不再說話,用手推他卻怎麼也推不動,於是直接低頭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背上。程宇崢手上一痛鬆開手,趁這個空擋,彼兮鑽進出租,狠狠地甩上門。
可是,車還沒有來得及起步,車門便被大力的拽開,彼兮的手臂再度被人拉住,她回過頭,因為逆著光,程宇崢的臉上有淡淡的陰影,眼底越發幽暗深邃。
她假裝看不見他緊繃的嘴角,也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力氣,用力狠狠地揮開他的手,他卻趕在她的前面扳住了車門,聲音冷淡而強硬:“下來。”
她不理,自顧自對司機說:“師傅開車。”
他又重複了一遍:“我讓你下來。”
她依舊不為所動。
最後他真的惱火了,也顧不上她的驚叫,修長的身體迅速彎下去,將她連拖帶抱地拉出車子,然後“嘭”的一聲關了車門,示意司機先行離開。
看著車像是怕惹上麻煩一樣的絕塵而去,彼兮仰面狠狠地瞪視他。
“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牢牢地將她固定在身前,壓住她的不安分,程宇崢語調輕淡緩和,彷彿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要求,連表情都變得和平常毫無區別,就只有那雙墨玉的雙眼中突然遍佈的紅色血絲,洩露了他來勢洶洶的怒意。
“不說?”他的嘴角竟漸漸勾出一絲弧度,“蘇彼兮,你說這番話的意思究竟是什麼?是在為我著想?”
未等她對迎面撲來的怒意作出任何反應,他那似笑非笑的嘴唇卻已吐出了冰涼的語言:“還是說,你終究是忘不了那個盤踞在你心頭多年的季風,決定和我徹底鬧翻,然後回頭找你的舊愛去?我想,可能並不是舊愛,因為你也沒把我當做你的新歡,不是麼?如果真如我所說,那麼,你也太笨了,熱熱鬧鬧的演出勞民傷財的戲碼,倒不如直接對我說出來,我程宇崢也斷不會去纏著你!你我從今大可以各活各的瀟灑!”
彼兮腦袋裡“嗡”的一聲,像是炸開一樣,一片空白!他們離得這麼近,近到能夠感覺到他置在她腰間的手臂並未放鬆的力道!近到,她以為,只要他再用力,她就會嵌入他的體內。可是為什麼她卻瞬間的渾身冰冷?為什麼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為什麼她的心那麼疼,疼的連呼吸都是刺痛?
“蘇彼兮,你是太把你自己當回事兒了?還是太不把我當回事兒了?”程宇崢的聲音擲地有聲,像一塊塊冰石一眼砸在彼兮柔弱不堪的身上:“既然這樣,那麼,如你所願!”
每說一個字,彼兮的心便要承受一次鑽心的鈍痛,每一句話都在刮割她的血肉。程宇崢撤出加註在她身上的一切力道,看著她木訥的看著地面,程宇崢想嘲笑自己,原來,她竟是這樣想他?!她竟然以為他拿她當做擋箭牌!原來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為她做的一切,竟得到了她那樣的狠聲譴責!
程宇崢轉身大步的離開。一腳油門像是踩到了底,車胎與地面一聲尖銳的摩擦聲後,車迅速的消失在彼兮的視線。直到這時,彼兮才像斷了線的娃娃一樣,癱坐在路邊,寒冷,心痛蜂擁而至,用力的咬住嘴唇,不想洩露半點的哭聲,淚卻不聽話的止也止不住!彼兮無力的抱著自己,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