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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悉的味道。現在這味道混雜了清爽的古龍香水味,可她還是能一下子聞出來。就好像小狗的鼻子,永遠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主人與陌生人,且永遠不會犯錯。這是一種本能。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煙,優雅地將霧緩緩吐出,手指將煙彈了彈,瀟灑而帥氣,口氣卻是冷冷地:“不要接近我弟弟!”但她彷彿沒有聽到,連步子也沒有停頓,還是慢慢地,屏著氣,走著。

他心頭有一股火氣馬上揚了起來,這幾乎根本不是以冷靜而出名的他。言柏堯一連追上了幾步,才一把揪著她的手腕,用力狠狠地向後扯了一下。她的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後跌,撞在了牆上。

她怎麼會瘦到如此地步?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手上的觸覺。記憶中,她有著一點嬰兒肥,白白軟軟的一身。以至於他每次逗她,就會叫她小豬。她不甘示弱地回道:“好,我是豬。那請問每天跟豬睡在一起的是什麼?”他啞口,總不能回答:“也是豬!”

但此刻她幾乎瘦得只剩骨頭,再無任何一點記憶中軟軟滑滑的感覺了。他幾乎要脫口而出問她為什麼。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忍住了。說出口的竟是:“不要因為唐氏不肯放你父親的貸款,轉而找上我弟弟。我告訴你,中誠睿智集團下屬銀行的決定權在我,而不是他。”

肩膀處隱隱地作痛,但那痛遠比不上來自心底的。她只能不停地吸氣再呼氣,但他隨後的話又把她打到了最深的地獄。怪不得父親這幾天忙得連影子也沒有看到,原來他是在為了貸款的事情急得團團轉。

她緩緩地抬起了頭,靜靜地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的情緒。只是望著,只是看著,彷彿他只是壁畫或者只是根柱子而已。幾秒、幾分或者只有短短的一瞬,她移開了目光,扶著牆,轉過身。

他越發火了起來,抓住了她的肩,扳過她的身子,搖晃著道:“我說的話,你給我記住。不要以為接近了我表弟,你就能夠拿到好處。”她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說話。他逼著她抬頭,與她對視:“你最好給我記住。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扶著牆,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她沒有辦法移動半分,唯有將身子慢慢地蹲了下來。雖然知道這樣犯了淑女的大忌,但她已經無法顧及了,心裡痛得似乎要裂開了,整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呼吸。

餐廳裡的燈其實並不明亮,或許是因為情調的關係,也或許是借了浦江夜色太美的光,光線調得昏昏淡淡的,朦朧曖昧。但他一進餐廳,就看到了他們。人的眼睛估計是比較善於追尋美好的東西,不可否認,柏天和她一起,的確是很登對的一對金童玉女。柏天不停地說著話,她則偶爾回以淡淡的一笑。但那養眼的畫面竟然異樣地刺痛他的眼睛。

跟在後面的唐瀚東還挑著機會不放:“瞧,我說的沒錯吧。你弟弟若對她沒有意思的話,我看連黃浦江的水也會倒流了。”

柏天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自然比唐瀚東更加了解柏天。這小子一臉興奮討好的樣子,活脫脫就跟小時候裝乖,騙姥爺奶糖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看了唐瀚東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包廂。一頓飯下來,根本心不在焉的,心思全拴在了外頭。自與她重逢到現在,他一直想開口問她為什麼,為什麼當年分了手,就與他再無聯絡。但一想,他現在與其他女的分手,也是絕無聯絡的。無論再怎麼想知道,卻是怎麼也無法將這句話問出口的。

他怎麼能問出口?當他以為她是如何如何愛他,就算分手了也會對他念念不忘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另結新歡了。從頭到尾放不下的,只是他自己,人家早已經放下了!

難道要告訴她,當年他並不是真的想跟她分手,一直是在等她回頭。而他又拉不下面子來求她。對這種爛選擇,他嗤之以鼻!要能說,早八百年就說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