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

又是欠了人家的情，又是懷疑著她的身份，蕭明旭自然沒有拒絕她的邀請。不過跟她走之前，蕭明旭聽到那一聲聲肉麻無比的呼喚，終於皺著眉頭告訴她，不要叫她“明明”。

“誒，你不喜歡嗎，怎麼不早說，那我換個就是了。嗯……小許，小明？都沒有明明好聽，你也還沒表字，那你家裡人會怎麼叫你呢，你有沒有乳名？”

家裡？父皇一直叫她太子，母后稱她皇兒，其他的一概都是太子殿下，這稱呼，能讓花相憶去叫？什麼乳名不乳名的，連她最親的奶孃，也是個啞巴。

“花姑娘直呼名字就好。”蕭明旭略顯冷淡地說，回憶起宮裡的事情，好像又有了些身為太子的實感，整個人沉靜了不少，不似對花相憶常有的浮躁。

“那麼還是明明好了。”花相憶衝她眨眨眼睛，“反正我讓你稱我姐姐，你也一直沒有答應，這樣算扯平了。”

有這樣算的嗎？好不容易平素了的心境，又被花相憶挑了起來，而此時的蕭明旭也開始把對花相憶的身份的思考放到一邊了。

與花相憶據理爭論無效，最終還是花相憶勝利告終。然後她無視蕭明旭的反對依舊稱呼她為“明明”，還充滿誘惑地問她要不要跟她一起洗鴛鴦浴。

那浴池要是隻給蕭明旭她一個人洗浴，她絕對是求之不得，但是有花相憶在，只怕不是鴛鴦浴而是穿幫浴了。還好這事花相憶也就隨口說說，沒有再多強迫她，一個人披著頭髮去了，還叮囑蕭明旭一定要在這裡乖乖等她回來。

沒有了花相憶，蕭明旭終於能夠安靜下來仔細想問題了。花相憶、風南追還有那個死去的雲惜晨和她被人帶走的女兒，這些人交錯出現在她腦子裡，原本各自混亂得一團線，在翩躚軒的靜心薰香下，似乎慢慢變得順多了，而且還相互地串連了起來。

花相憶說過，自己今天二十了吧，和雲惜晨女兒是一樣的年紀。雲惜晨曾經是這裡的花魁，所以她所生的女兒，回到這裡交給花無顏來撫養也是很正常的，於是她就成了花無顏的女兒花相憶。至於鳳棲山莊，也許一早就知道了花相憶的身份，當年帶走她的那名男子，不是風南追就是他的人。至於後來，大概是那璇璣樓知道了內情，也動了她的心思，於是假好人地把花相憶救出來交給花無顏，於是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這是一條能夠儘可能多地串通所有疑惑的想法。但是花相憶現在所處於的身份又讓她想不通。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嗎，到底是傀儡，還是幕後的主使。而這個時候圖謀反叛的鳳棲山莊，與花相憶到底有沒有關係呢？

蕭明旭想著，不自覺地走到了另一個掛著雲惜晨畫像的房間。這個房間裡的一切就如同前些日子看到的一摸一樣，甚至連灰塵都沒有蒙上一點，明顯是有人在天天打掃著。如果只是一個已死的昔日花魁，以花相憶那自傲自戀的性子，怎麼會把這裡儲存那麼久呢？

這更加確信了蕭明旭心中所想。也正好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遠處一步步踏回來的腳步聲，花相憶似乎是換上了木屐，每走一步都很清脆的聲音，踏進蕭明旭心裡，讓她的心跳也加快成了同一個步調。

“明明，你在哪裡啊？”回到自己房間沒有見到人，花相憶立刻大喊起來，語音響徹整幢翩躚軒。

蕭明旭站著沒有動，努力讓自己顯得與過去沒什麼兩樣，微微發顫的聲音顯示著她的激動：“是，我在這裡。”

即使沒聽到木屐聲也能想到花相憶立刻朝她跑來的身影。蕭明旭心情複雜，總得來說還是激動。雖然懷疑加確信，但是如果，如果花相憶真的是她的“姐姐”，那又該怎麼辦呢？

蕭明旭不喜歡花相憶，但是並不討厭，只是下意識地避開，作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但同時，對於花相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