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因為已經開了門,花相憶立刻喚了稱呼,在她身後風情萬種地叫道,還故意伸出了他白白地小腿(補上一句。花花是有腿毛的。被刮乾淨了而已。)
蕭明旭立刻臉色一沉很不開心的樣子,外面的人以為她是不高興別人看到花相憶的身子所以生氣。連忙把頭都低下,一面譴責自己那麼好奇亂看什麼。
心裡想地是如果不答應花相憶他不知還會搞出什麼花招來。蕭明旭只能看了眼舉著血跪著地婦人。讓她也上車來說話。
“殿下,那個是跌打損傷的藥膏,前幾天被您打出地瘀青上倒是能用,不過現在是拉傷了腰。”看到蕭明旭隨手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瓶藥準備給他用,花相憶連忙提醒說。
“那你要怎樣?”蕭明旭不耐煩地把藥丟回去。發出了不小地聲音,驚得角落裡跪著的人一驚一悚的。
“冰塊,不然冷水也好。”蕭明旭一來脾氣,花相憶就立刻縮回去,作委屈小媳婦的樣子。
蕭明旭無奈,只能開了旁邊的小窗,低聲吩咐了雲峰去辦。
然後坐下來,想好好問問那個前來申冤地婦人,卻發現她緊張害怕地看著蕭明旭。似乎勇氣都在攔路的時候用完了。這會兒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遞上了被她幾乎抓破的血。
這也難怪。從她一進來,花相憶就對她表現出了非常十分的友好,不停地告訴她太子殿下是個多“好”的人,雖然暴虐整天就知道欺負她,但是在傷到不能動的時候,還是會很溫柔地親自照顧她。
蕭明旭聽著花相憶在那指鹿為馬胡說八道,又不能去指出實際上是花相憶在欺負她,更不能讓人知道花相憶受傷的真相,至少陰著臉忍下,至少還能保持下她太子的男人形象。至於流行版的溫文儒雅太子版,至少在這個女人面前是維持不了了。
拿過血看了半天,多半已經被汗水浸透模糊不清,蕭明旭勉強認清了上面地字跡,心裡忍不住叫一聲無巧不成,因為那血,竟然正是來狀告那位強佔民地建造莊園地宣撫使薛銘。而這位婦人,本是那土地主人的兒媳婦。
花相憶側著身子捂住雲峰不知從哪家大戶人家冰窖裡鑿來地冰,眯著眼睛認了半天,眼中露出悲憫的神色:“真是苦了你了,你說那個狗官薛銘還暗地裡派人來追殺你們?”
“是啊,那個狗官胡亂編織了罪名給民女的公公,將我們全家都押入大牢。民女的公公在當地也算是個有些名望的鄉紳,四處託了關係,那狗官才將我們放出,但是店鋪已經全部被封,家產也全部充公,僕人們皆盡散去,公公一氣之下吐血而亡,相公他四處奔走想討個公道,誰料官官相護,那個狗官知道之後反而派人追殺我們,竟要將我一家趕盡殺絕。我們剩餘的人四處逃亡,孩子在路上病死了,相公也被那些人活活打死,只剩下民女一個人……民女發誓定要為死去的家人討個公道,求太子殿下成全。”
剛才失語很久的婦人突然精神起來,已經在內心說了無數遍的話語噴湧而出,越說越激動,真是聲淚俱下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蕭明旭看著血,心中感慨一番,正準備豪言壯語一番表示一定將那狗官拿下還她一個公道,花相憶在後面涼涼地說:“啊,失敬失敬,沒想到這位夫人還是武林高手。”
“民女不會武功啊,姑娘是不是誤會了?”
“誒,不會武功嗎,可是你說你們全家都被追殺,其他人都死光了,只有你還毫髮無損地跪在這裡,放了那麼多血寫血竟然還能臉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鏗鏘有力,我道定是個武林高手呢。”
“姑娘有所不知,這血是相公所寫,民女根本不識字。相公他寫完血交於民女,自己去引開了那些追兵,所以民女才能在這裡向太子殿下您狀告薛銘那個狗官。”
婦人答了花相憶幾句,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