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恨又怒,指著死魚似的孟致沛,咬牙道:「你抽的哪門子瘋,為一個逐出府的賤貨尋死覓活起來!」
說著啐了一口,恨道:「走了才好!一家子心狠手辣的野人,活該去那荒蠻之地苦熬一輩子。」
孟致沛猛地坐起身,血紅的眼睛死瞪著老侯夫人,嘶吼道:「是你說等和離之後她日子艱難必會迴心轉意的。」
「是你騙我簽了那和離書的!」
說著撲下了床榻,一把掐住了老侯夫人:「你把今雪還給我,還給我!」
孟致沛這麼一鬧,姜霽與姜零染離開的訊息很快的便傳了出去。
眾人唏噓兄妹二人的遭遇之時又是嘲諷孟致沛。
當初噁心事做盡,逼的姜零染不得不和離,現下和離了,也不打算留在京城這傷心地了,反又去糾纏。
這般下作犯賤,活該被姜霽打!
不同於平肅侯府人仰馬翻,姜家大房氣氛十分的輕鬆。
姜霽在萬壽節上救駕有功,姜零染轉日就得了皇后的厚賞,他們唯恐這兄妹二人光耀顯赫起來。
卻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竟要離開。
姜冼木閒散的坐在圈椅上,慢吞吞的品著茶,輕鬆道:「算他們有點自知之明,知道這京城容不下他們。」
等他們離開後,這些日子的風波恩怨都會沉寂下來。
姜家大房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老夫人沒說話,消瘦鋒利的臉上帶了些悲傷。
但想到近些日子發生的衝突,以及他們兄妹二人直到現在也沒有來辭行的意思,她心底的哪一點子悲傷又變成了厭惡。
姜霽和姜零染把姜顏樂送了回去,在姜三叔家用了晚膳。
辭了別,聽了囑咐與交代,這才離開。
次日燕柒神色輕快的出了宮,往寶山去了。
而二和街裡迎來了天使高得盛與吏部尚書程止。
等到高得盛唸完了聖旨,笑意吟吟的彎腰對著伏地的姜霽道:「姜副統領,快接旨吧。」的時候姜零染的腦子仍是懵的。
懵過之後便是大喜。
這樣說來,兄長便不用再回陽南關了。
而兄長前世的那個結局也能遠遠的避開了!
姜霽也是懵的。
這怎麼忽然就升他為禁軍副統領了?
是不是搞錯了?姜霽心裡想著,嘴上也就問了出來。
高得盛看著他微微抬起一點頭,忐忑又惶恐的低聲向他確認的模樣,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程止一旁忍笑道:「姜副統領,這聖旨是蓋了天子寶印的,豈會出錯?快別胡說。」
姜霽聞聽此言忙跪好了,雙手舉過頭頂,朗聲道:「末將謝主隆恩。」
莫欺少年窮!
何況這少年不窮!
高得盛與程止非常謙和的留下吃了茶,推辭之後收下了姜零染特意準備的禮物,離開去復命了。
姜零染笑道:「恭喜哥哥高升。」
姜霽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聽著一府的人跪拜道賀,揚聲道:「賞!」
猶如油鍋裡淋了沸水。
這一紙詔書,前朝後宮乃至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誰能想到,一個四品的邊關副將竟在一夕之間高升為禁軍副統領!
燕辜聽到這個訊息後,急忙忙的趕去了吏部。
他必須要弄明白,姜霽這是走了誰的門路,竟讓父皇如此高看重用?
要知道禁軍統領王佔已是天命之年。
劍老無芒,人老無剛。
這樣的年齡在禁軍統領一職上是做不久的。
而這個時候父皇提姜霽做副統領,是否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