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零染聽她這麼說,心酸又心暖:「小七很優秀。」
當她知道雲溪的所作所為時,她真想殺了雲溪。
小七年紀小,但基本的辨別對錯、喜好憎惡都是知道的,屢番被雲溪所威脅,不過是怕她有危險,所以一直隱忍不發。
這小小年紀,為她做到如此,她怎能不動容?
「四姐姐最喜歡小七了。」
姜顏樂眯眼笑道:「我也喜歡四姐姐,最喜歡四姐姐了。」說著環住了姜零染的腰,在她懷裡蹭了蹭。
聽著外面的砰砰聲,嬌聲軟語道:「四姐姐的話我會謹記的。」
板子打完,雲溪被拖進來。
下半身已瀕臨皮開肉綻,跪不住,便任由她匍匐在了地上。
雲溪沒想到姜零染會如此狠辣惡毒,不念半分的情分,說打就打。
往日的溫柔端方全都是裝出來的!
姜零染看著她,眉眼間半分溫度也無,語調平淡:「說,還是不說?」
雲溪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亦或者是兩者都有,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發著抖。
聞言抬頭看著姜零染,氣若遊絲道:「奴婢冤枉,奴婢跟了姑娘這麼久,對姑娘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啊。」
有些事情說了便是個死。
她絕不能說!
「定是奴婢在不注意的時候惹了七姑娘不快,七姑娘才會開這樣的玩笑來懲治奴婢。」說著淚眼婆娑的望著姜顏樂:「七姑娘,您說說公道話吧!單管事可是您的救命恩人啊!您就算是厭煩奴婢,也不能這麼胡亂的攀咬構陷他啊。」
小孩子的話怎能作數當真?
撐到最後,姜零染說不定就信她了!
姜顏樂聽雲溪狡辯,氣的小臉漲紅:「我掉下馬是單管事在馬匹上做了手腳,這件事情你最清楚!」
姜零染想到當日她趕去馬場,姜顏樂抱著她哭的惶懼的模樣,此時看待雲溪的眸光更像是淬了冰。
她起初還納罕,為何摔了馬後,姜顏樂仍舊願意去學騎馬?
又為何每每去了馬場後,明明是不安的,仍是堅持?
現在盡都明白了!
雲溪眼底劃過慌亂,但面上卻是委屈與難以置信:「七姑娘,您怎麼能說謊話呢!」
廂竹冷眼看著雲溪。
真真是蠢!
若是沒有證據在手,她們會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嗎?
得了姜零染的眼神,她頷首退出去,片刻抱著個小匣子進來。
雲溪看到匣子的一瞬間,面上血色褪盡。
她們竟然搜了她的屋子!
廂竹蹲下身,將匣子掀開,裡面各色金銀首飾,足有一二十件:「這是從你的房間裡找出來的。」
驚恐太過,雲溪眼眶裡不自覺的冒出了眼淚,她努力的睜大眼,剋制著顫抖,否認道:「不是我的!」
「這不是我的匣子,我沒有這樣的匣子!」
「這些首飾都是七姑娘的,一定是七姑娘為了陷害我,把匣子放進我衣櫃裡的!」
姜零染冷笑出聲:「既不是你的,你如何清楚是在衣櫃裡找到的?」
雲溪一哽,她她說了衣櫃嗎?!
死到臨頭,竟還狡辯!廂竹失望搖頭。
攤開手,是一枚被撬下來的完整的掌心大小的祥雲樣式的鎖。
雲溪認出這是她用來鎖匣子的鎖。
廂竹道:「這鎖你認識嗎?」
「不認識。」雲溪搖頭,聲音虛的像是飄散的霧。
她有單獨的房間,沒人見她使用過這個匣子,自也沒人知道這把鎖。
她咬死不認,姜零染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