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日早膳後,燕辜和黎錦依舊往文安王那處去,院中伺候的丫鬟翠喜往內院去,向文安王妃稟報這兩日的情況。
文安王妃正擺弄著庫中的金銀玉石,翠喜進屋請了安,而後恭聲道:「他們大半的時間都在王爺那處,也只有午歇和晚間才會回院子。」
「昨日前院的戲臺子搭好了,信王殿下像是挺喜歡的,故而這兩日便都在聽戲。」
「不過今日戲班要整頓,為過幾日的壽宴做準備,所以他們出府去了城郊。」
文安王妃雖然不過問前院的事情,但這些事情還是瞞不過她的耳朵的,聞言未作多問,道:「他們之間相處的怎麼樣?」
翠喜自然明白文安王妃問的是何意,抿了抿唇,低聲道:「雖是同枕蓆,但卻沒有過。」
文安王妃手上一頓,詫異的看著翠喜。
翠喜面上有些羞窘,被文安王妃看的垂下了頭,又道:「晚間一直是奴婢在守,從來沒有聽到過,也沒要過水。」
文安王妃不可置信的呵笑了聲,旋即想到什麼,沉默下來,片息冷道:「他們二人是同出同進的?」
翠喜搖了搖頭:「信王妃不午歇,且晚間也都是信王殿下先回,過個一個時辰,信王妃才會回來。」
文安王妃的神色變得極難看,冷哼了聲,低罵道:「不知安分的賤蹄子。」
翠喜垂下了頭,一副沒長眼睛耳朵的樣子。
文安王妃想起一事,疑惑道:「聽說信王嫌房中燈燭暗,要了一架燈架?」
翠喜點頭:「是有這樁事沒錯。」說著蹙了蹙眉,覷著文安王妃的神色道:「還說咱們這裡的燈燭味道不好聞,瞧著戲臺後臺的那油燈燈架不錯,便要了一架一模一樣的,放在了臨窗的炕下。」
文安王妃面露譏諷,卻沒說什麼,反而叮囑道:「他們是王爺的貴客,你們素日裡言行都經些心,別給咱們丟臉。」
翠喜點頭稱是:「王妃放心,奴婢會告誡她們的。」說完退了出去。
燕辜等人出了府。
雖是立了春,但隨處可見冰雪,仍是冷的厲害。
沒出城,燕辜便凍得受不了,勒馬向隨行人的要厚斗篷。
黎錦瞧見了,暗暗罵了聲不中用,也不上前詢問關切,不屑的撇開眼追上了文安王。
等到回城已是傍晚了,燕辜的神色不太好,下馬時踉蹌了下,被一旁的侍衛給扶住了。
燕崇軒見狀皺眉,關切道:「殿下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燕辜站穩了,笑著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就是吹了風,頭有些沉。」
黎錦道:「王爺還是回去歇著吧。」
吹次風便頭疼不適,坐月子的女人也沒他麻煩。
燕辜笑著頷首:「我也是如此想的。」說著向文安王揖手:「皇叔見諒。」
文安王很是和藹的道:「一家子,不必這麼客氣。」說著又吩咐燕崇軒道:「你送著他回去,再找個大夫來,熬一劑驅寒的湯藥讓他喝了也就好了。」
燕崇軒揖手稱是。
文安王帶著黎錦走了。
燕辜看著二人的背影,神色冷了冷。
燕崇軒送著燕辜回了院子,要請大夫來卻被燕辜給制止了。
燕辜笑著擺手:「沒什麼大事兒,睡一覺就好了,不必如此招搖。」
燕崇軒想著文安王的吩咐,皺了皺眉嗎,道:「還是請個大夫來看一看吧。」說著又笑道:「自己家中,有什麼招搖不招搖的。」
燕辜道:「我沒覺得有不適之處。」拍了拍燕崇軒的肩膀:「世子就不要過度的擔心了。」
如此說著,燕崇軒不好再強求,頷首道:「殿下便就好好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