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大的浴桶裡,藥香蒸騰,姜零染趴在桶沿上,吸了口不那麼濃鬱的藥味。
雷氓往桶裡加了熱水,站在桶邊稟道:「今日黎姑娘離開府後一直在閒逛,期間沒與任何人接觸。」
「快到午膳時,她隨便找了個麵攤吃麵,不多時軍師就來了。」
「他們二人拼桌坐在了一起,交談了十幾句,軍師就起身離開了。」
她說著有些羞赧的垂下了頭:「屬下無能,沒能聽清楚他們交談了什麼。」
姜零染往桶裡沉了沉,捏了片飄著的不知名的藥材拿在手裡把玩:「她一定是把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交代給了軍師。」
至於要做什麼,也不難猜。
且松鼠和文叔現在緊盯著軍師,若他遵了黎錦的話去行動,一定瞞不過他們。
姜零染沒有責怪雷氓的意思:「沒關係,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依著黎錦的警惕性,雷氓能堅持這些日子不暴露,已是非常優秀了。
雷氓聞言更覺得羞愧的抬不起頭,想方設法的想要彌補錯失的線索:「能否請姑娘留黎錦在府中兩日,屬下去跟一跟那個軍師。」
「就算沒聽到他們的交談,但只要知道軍師得了吩咐後去做了什麼,便一樣是有用的線索。」
「屬下一定助姑娘制敵取勝!」
姜零染笑了起來。
雷氓聽到笑聲,微微抬起了頭,看著浴桶裡的人,疑惑道:「姑娘,笑什麼?」
「不被發現是最重要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姜零染含笑道:「軍師那邊我另派了人去盯著。」
雷氓這才鬆了口氣,點頭稱是。
次日姜零染進宮,先去了承乾宮給皇后請安。
皇后和藹的道:「到了本宮這裡就不必講究這些俗禮了,快起身,到本宮這裡坐。」
姜零染含笑站起身,上前握住了皇后的手,在她身邊坐下了。
皇后道:「可用了早膳了?若沒用,待會兒兩儀來了,你們一起用。」
「已經用過了。」姜零染嬌憨笑道:「不過娘娘殿裡的膳食可口,我倒是還能再吃點。」
皇后聞言笑起來,一邊連連稱好,一邊吩咐行墨道:「去飛鸞殿看看,兩儀怎麼還沒過來?」
行墨笑的和氣,開口前先看了姜零染一眼:「公主昨日傷心了,哭了好久,許是睡得晚,便也起的遲。」
「奴婢這就去請。」說完屈了屈膝,轉身出去了。
姜零染被行墨這一眼看的莫名,又聽她說燕兩儀傷心了,一時疑惑又憂忡的看著皇后道:「兩儀為何事傷心了?」
皇后笑著拍了拍姜零染的手背:「你信她的胡話?」
「不過是子安和兩儀鬥了鬥嘴,哪裡有她說的那麼嚴重?」
姜零染瞭然。
原來是燕柒惹了燕兩儀。
不過他那樣疼妹妹的人能把燕兩儀惹哭,也是奇事一樁了。
在皇后這裡不好多問,想著待會兒問問燕兩儀,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皇后想起什麼,掩唇笑道:「不過兩儀倒是說了,等你來了,讓你幫她出氣的話兒。」
姜零染被皇后打趣,臉色微紅,支吾著不敢應話。
皇后笑的更是和藹了。
雖然她不是燕柒的生母。
但燕柒和姜家這兄妹倆都是懂事的,她這做長輩的看了自然也歡喜,樂意疼他們。
燕兩儀來的很快,瞧見姜零染,怏怏的抱住了她的胳膊:「今雪,你要幫我出氣。」說著就拖著她往外走。
皇后「噯噯」叫了兩聲,沒把人叫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想了想道:「紫竹軒約莫也沒用早膳,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