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鷹鼻,寬厚的緊抿的嘴唇表現了他嚴肅而謹慎的行事風格。此刻的他正直盯以撒的臉,一言不發。
一旁的皇后倒顯得激動的多,手裡揪著絲絹,含笑的雙眼溢著淚光,很是欣慰的看著以撒。而站在一邊的二皇子卻略顯輕蔑,很是不以為然的瞄著我們。
“兒臣叩見父皇,讓父皇操心了。”以撒單膝跪下,垂首伏在魁恩面前,恭敬卻不夾一絲情感的簡單行禮。
我正在仔細研究魁恩的長相相比與二十年前的有多大變化,突然被以撒的冷聲問候喚回神來,急忙伏下身來,給魁恩行禮。
“哼,不知道是哪裡弄來的野丫頭,一點禮貌都不懂!”二皇子催斯尖聲諷刺。
我低下頭,讓我的額頭與地毯親密接觸,實在是覺得很丟臉。
魁恩倒也沒有理會催斯的話,心思全都放在以撒身上:“你就是以撒?過來,到我面前來。”
魁恩的聲音渾厚卻沙啞,沉穩的音調似也夾著些許情感,讓人的心一震。
“是的,父皇。”以撒應聲起身,向前三步走到魁恩面前一米多遠處。
我悄悄抬起頭,看見以撒高大的背影站在前面,挺直的背脊,自然下垂的雙臂,收緊的長腿。他的動作沒有一絲多餘,卻也自然而嚴肅,沒有一點緊張,沒有一點見到親人應該有的……情緒。
我覺得奇怪。
我很奇怪的看著以撒的背影,現在的他全身充滿一種“戒備”般的嚴謹,就好象他是在面對以前的奎安娜。
“沒錯,你果然是以撒……是佩摩的兒子……”魁恩的眼睛也有些溼潤,點頭看著以撒。
“是啊,你看以撒跟姐姐多像!”皇后坐在一邊不住的用絲絹拭著眼,說:“真是苦了你了,可憐的孩子,回來了就好。”
魁恩把以撒叫到身邊,並吩咐人端來把椅子讓他坐下,一家人互相扯起家常起來。皇后熱心的左右關照,魁恩生性嚴肅話少,卻也一直關注的看著以撒淡然的臉。大皇子蓮也和善的笑著插話,而二皇子催斯則輕哼著冷眼旁觀。以撒則是不動如山,面對繼母、兄長的關心也不為所動。
我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家子……呃……喂,你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啦!我還趴在地上沒起來呢,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讓我起身,再賜一張沙發給我坐啊!!!
我……是不是該假裝咳嗽一下來引起他們的注意呢?唉……咳……好尷尬的場面!
“這麼說,你們是從南邊的卡拉沛羅過來的?”魁恩終於問到正上了。
“……是的。”以撒答到:“關於卡拉沛羅的事,請讓兒臣容後再做稟報。”
“恩。”魁恩也不想破壞現在這樣“和睦”的氣氛,便把在卡拉沛羅一戰之事押後再談,不過催斯顯然是不想讓我們就此混過去,便瞄了我一眼,道:
“我倒是聽說以撒皇弟在卡拉沛羅做了不少大事呢。省戶與省侯的聯名上書中說了,是皇弟與一個自稱是‘羅絲’一族的女子,挑起了與費迪南·格魯那夫子爵的戰事……那個羅絲一族,該不會就是這個小丫頭吧!”
卡拉沛羅的官員當然不可能知道我身份,應該是蓮昨晚向他們彙報時所說的。經催斯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我這裡。
此時的我正很不雅觀的蹲在地上(因為跪得腿痠),一手支著下巴,兩眼無光的看著以撒一家的“重逢”劇。現在突然成了眾矢之的,嚇得我趕快跪好,擺出一幅很有禮貌有規矩的樣子。
皇帝、皇后和以撒都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催斯輕蔑的譏哨,而蓮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呵呵,好了,拉拉,你也起來吧。”他說著又轉頭對魁恩道:“拉拉是個可愛的女孩子,一路上也幫了以撒不少忙……即使是與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