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如此類對白,每天要上演N次。
也虧得白小呆臉皮厚,要是換了旁人,只怕早就奪門而出。
私人助理的工作很繁雜,除了要除了打理屋子,負責飲食以外,還要清理郵箱裡那一堆,粉紅的情書。
一千三百二十封,一千三百二十一封……數完以後,每天都將它們原封不動地賣給收荒的老伯,然後將賣得的小錢收進了自己的腰包。然後蹦蹦跳跳跑去書房告訴尋夜,今天又比昨天多了幾封,其實她連數都不用數,因為尋夜對這些數字並不感興趣,可誰叫她無聊呢,大多數時間她還想信拆出來看,可是想到尋夜的威名還是算了,萬一他覺得那是侵犯**,一把毒粉下來退了她的毛怎麼辦?
說到退毛,她大膽表述了一下自己對遏運哥哥退毛事件的看法,結果遭來了一計白眼,不過是二傻的,尋夜連看都沒看她。
尋夜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書房裡看書,偶爾會去下面的地下室做研究。她曾興沖沖得穿上白大卦跟上去,結果被隔絕在了合金的金屬門外。
“口令。”合成的電子聲音響起,與此同時,幾根鋼鑽對準了她的頭。
“芝麻太小開不了門。”好吧,她承認尋夜還是有那麼點幽默細胞。金屬門內滿是瓶瓶罐罐,有些綠油油的粘稠液體得冒著熱氣,像好像童話故事裡巫婆,不巫師家裡那鍋能將鐵勺腐蝕的高湯。她心裡毛毛的,感覺空氣中都帶著異味。
“什麼事?”
白小呆把一張請柬放在桌上,然後乖乖地站在他身後。
很難得她會這麼乖。如果沒有這滿屋的毒藥,她想她也不會這麼乖。
合上請柬尋夜波瀾不驚的臉上,流淌著淡淡的哀愁。
哇塞,有戲!她在外面偷偷看過,這是一張結婚請柬,莫不成尋夜和新娘之間有什麼故事?
“寫的是什麼啊?”
“你不是知道了嗎?”
白小呆吐吐舌頭,奇怪,為什麼她做什麼事他都知道?可是她全樓上下都找了個遍這裡沒有安攝像頭啊?
白小呆不解,誰讓她修為太低還沒生出神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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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無處不在的紅。
喜慶的紅映尋夜眼中卻是無比的淒涼。他那原本平靜無波的雙眸卻攪成深黑的漩渦沉沒。
“你來了。”她說。
“我來了。”他說。
短短的三個字中卻包含太多太多……
紅。喜服的紅。喜堂的紅。還有鮮血的紅……這一切都在新娘幡然垂落的青絲中凝固。
“欠我的你該還了。”她說。
“欠你的我該還了。”他說。
長劍於空,一劍飄紅。
飄的是他的紅,卻有一抹殘忍在她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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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麼紅?
紅?奇怪,為什麼床單會那麼紅?
血啊!迷糊中的白小呆大叫一聲,把尋夜從書房裡抓來,指著床大叫。
“血啊,尋夜,你流了好多血。”
尋夜瞧了一眼便連忙把頭別開。“那是你的。”
“怎麼會是我的呢?我明明看見了,你流了好的多血。”白小呆焦急發看尋夜是不是哪裡受了傷,當看到尋夜窘困微紅的臉時,實然意識到一個被她忽略的問題。
大姨媽!
啊!她大叫一聲,捂著屁股衝進衛生間。
她剛剛在幹嘛?
她拖著一個大男人進房間看她做夢時不小心流的那一床的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