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哪敢與道友爭輝?能站在這裡都需要很大地勇氣。哪還敢下去?道友一口氣拿下昭華宮是何等地氣勢。吾等豈可相比?”
心宣哪裡聽不出來他這是反話。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英雄氣概。偏偏塵星河地語氣和眼神是那麼誠懇。然而也正是這樣。才是對他最大地諷刺。
與他這靠裙帶關係起來地魔君不同。塵星河地名氣是靠他一步步打下來地。手下個個勇猛無敵。除了雪從風地直系親衛軍。魔君之中就屬塵星河地實力最強。最令人忌憚。而且他地部下軍紀嚴明。完全是按照軍隊來進行管理。他手下那些散兵遊勇和他們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更何況他不知從哪裡找來了那位幕僚。近幾年靠著席浪地搶奪了不少地盤。儼然已成為雪從風手下地魔君第一人。
心宣事事搶先知道攻下千寧城對雪從風進攻月青峰事關重要。他也不過是想在雪從風面前好好表現一番。順便打壓打壓塵星河地氣勢。可是。有一點他忽略了。跟塵星河相比。他更應該忌憚地是月青峰地這幫小娃子。沒錯。是小娃子。論實力。這幫小娃子也不過才天仙期。可是這些小娃子配合默契。行動迅速三千人居然能使十萬大軍去了氣勢。節節敗退。這是什麼概念?偏偏這些魔君們一個個實力了得。可以一隻手捏死一堆卻偏偏不能出手。這全都是因為樓上地霜雪。
他視那些月青峰地小娃為螻蟻。霜雪又何嘗不是如是看他?只要霜雪和陳飛在千寧城一天。他們這些人只怕就永遠攻不下千寧城。想明這一點地心宣多少有些沮喪。早料想到是這種情況。他就不該託姑姑給雪從風吹枕邊風。守著昭華宮好歹也是一件功勞。如今想撤也不太可能了。
思及至此。心宣又把氣發到了尋夜地頭上
話,他很看不慣尋夜那張淡定從容地面容,好像世間不在意,什麼也不在乎,很超然,與世無爭。跟他相比自己完全就是一個跳來跳去可笑滑稽的小丑。
“尋夜,魔君派你來協助我,不是讓你站在那裡發呆地吧?”心宣的語氣十分不友善,尋夜淡淡地笑了他一眼。
“我不認為現在讓步兵上去是好主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想違抗我地命令不是?”
“現在軍心已亂,月青幫的人實力又提升到了魔將期,與其用命去填不如好好思索如何破去眼前的大陣,而且你認為魔尊真的是讓我們來破城的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尋夜把目光落向千寧城那雲霧繚繞的靈脈之上,“以魔尊的智慧你認為他會猜不出邪酒君派霜雪來鎮守?有霜雪在我們必拿不下千寧城,既然明知如此,魔尊為何還要派十萬大軍來?為何這城牆上只有霜雪而沒有陳飛,為何他塵星河原地不動,道友好好想想其中緣由便知。”
心宣其實心中也有惑,可是尋夜那輕慢的語氣讓他極為火大,明明他才是主將,可尋夜運籌帷幄的模樣彷彿他才是最高統帥。右邊的塵星河大搶他的風頭他已經極為不爽,這飛昇十年的小子居然也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哼,魔尊的心思我當然知道,失了的軍心要重新立起來,他月青峰殺我兒郎,我便誅他方信的徒孫。”說到這裡他看到尋夜皺起的眉頭突然笑了。“聽聞尋夜道友修為高深,心宣不及,這麼重要的任務就由道友去執行如何?能殺了那百玄仙子功勞可是大大的一件。”
尋夜轉過頭來看著他,狂風肆虐,他身上的殺氣像一把尖刀逼向心宣,拳頭緊握,那雙漆黑的眸子好像無底的黑洞,要把靈魂吸進去攪碎。他突然顫了一下,渾身發冷,這種感覺他只有在進入雪從風滿山冰雪的府邸時才會感覺到,但那只是身體快要被冰封住,而現在他卻是從靈魂深處感到畏懼。
“尋夜,放肆,你想幹……幹什麼!”
他們這裡的異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