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柱哭的心都有了,郝土匪這麼出去得惹多大的事兒啊。
劉海柱跟著郝土匪跑了出去,盧松也跟著跑了出去。
“你要想反清復明,必須得先殺它!”盧松在院子裡喊。
“殺誰啊!”郝土匪停下了腳步,眼睛充血。
“殺它!”盧松指了指那氣還沒順過來的大黃狗。
“它?”
郝土匪端詳了大黃狗一會兒,“咣”“咣”兩聲扔掉了菜刀和斧頭,劉海柱趕緊撿起來。
只見郝土匪那堅毅且兇悍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溫柔,一會兒,又浸滿了淚花。
“狗啊!不是我想殺你啊,是他們想殺你!!”
郝土匪抱著狗的脖子哭了起來:“真不是我啊!”
劉海柱抓狂了。你郝土匪喝酒就喝酒唄,現在咋還一喝就喝穿越了呢?!你穿越也就穿越唄,還搞什麼人狗情未了。
這狗不知道是真被郝土匪的哭聲感動了還是剛被勒完沒勁兒,反正沒張嘴就咬郝土匪一口。
13。柱子哥的愛情,好像水晶(1)
第三章莽漢
據說,那天晚上,周萌走的時候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劉海柱看病,這些錢,本來是周萌攢了一年想帶給父母的。
據說,那天晚上,周萌對劉海柱說:“我怎麼敢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我真的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據說,周萌臨走時,求劉海柱:“別犯渾,求你,以後別再犯渾了行嗎?”
那天晚上週萌究竟跟劉海柱說了什麼,其實沒人知道。以上那些都是傳說,因為劉海柱從來都沒跟任何人說過。
13。柱子哥的愛情,好像水晶
“真不是我啊!”
“真不是我!”
“我怎麼會殺你呢……”
郝土匪哭得太傷心了,連看熱鬧的劉海柱和盧松也有些動容。
但大黃狗不怎麼動容,它沒法動容,因為它悲傷,太悲傷以至於麻木了。如果它也像郝土匪一樣穿越的話,那它一定會穿越到民國時期。不但要穿越,而且還要揮筆寫下幾行字,抄魯迅先生的,因為被勒得太多太久了,所以沒辦法,就五四青年了,這大黃狗的智商又不太高,所以只能借鑑:
“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我只覺得所住的並非人間。十來道勒痕,遍佈在我的脖子周圍,使我難於呼吸視聽,哪裡還能有什麼言語?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而此後幾個所謂仁人義士如郝土匪那陰險的哭泣,尤使我覺得悲哀。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將深味這非人間的濃黑的悲涼;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非人間,使它們快意於我的苦痛,就將這作為菲薄的祭品,奉獻於逝者的靈前。”
還不夠憤怒,它又提筆寫下:“真的猛狗,敢於直面那根細細的繩索,敢於正視裝滿水的水瓢。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無數次勒我,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細細的勒痕。在這淡紅的血色和細細的勒痕中,又給我暫得偷生,維持著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盡頭!”
寫到這裡,大黃狗終於動容了:“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這群混子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下劣兇殘到這地步。時間永是流駛,街市依舊太平,我這條狗命,實在是不算什麼的。陶潛說過,‘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倘能如此,這也就夠了。苟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的猛狗,將更奮然而前行!”
13。柱子哥的愛情,好像水晶(2)
抄襲到此處,大黃狗憤然擲筆,不寫了!不抄了!
做為旁觀者,劉海柱和盧松很難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