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剛剛追打完一個東霸天小弟回來的張嶽親眼目睹了全過程,褲管子上全是雪泥的張嶽站在半山腰看的這場文鬥,能讓張嶽這樣的狼崽子都嚇一跳的單挑是什麼?只有這一場。張嶽還說,盧鬆動起手來那氣勢,看起來真不像是1米55的,倒像是1米85的,站在將近1米8的東霸天面前,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哪兒弱。
“你先來!”東霸天這人從不佔便宜。
盧松從湖面上撿起了一把槍刺:“這東西怎麼樣?”
東霸天也撿起來一把:“行!”
都是五六制式槍刺焊了個把,從外觀到鋒利程度都差不多,的確是誰也不吃虧。
“朝這兒掄!行不!?”盧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殼子。
“行!”東霸天向來是來者不拒,有人劃出個道道來他就敢玩兒。
可能有人會問:這倆人這光棍耍得也不行啊!要是真耍光棍,乾脆拿把斧子朝對方腦袋上剁唄,卯足了勁瞄準了來一下肯定乾死!
二狗要說的是:這是文鬥,要是誰朝對方腦袋幹一下,那對方還有還手的機會嗎?一下就結束了,沒的玩兒。再說,凌遲處死和砍頭哪個狠?肯定是凌遲處死啊!
這倆人玩兒的,就是接近於凌遲處死的遊戲。槍刺這東西是捅人的,拿來砍人雖然也很鋒利,但是顯然沒砍刀厲害。
“來吧!朝這!”東霸天指了指自己新剃的光頭。東霸天的光頭錚亮,連個疤瘌都沒有。
東霸天話音兒沒落,盧松那一槍刺已經掄了下來,結結實實地剁在了東霸天的光頭上。
“哎……”
沒怎麼防備的東霸天居然哼了一聲還退了一步。血頓時就從東霸天的腦瓜頂上淌了下來,順著腦門子就往下淌,一直淌進了東霸天的眼睛。東霸天伸手擦了擦,半天都沒還擊。大家都說其實盧松第一下就把東霸天給砍糊塗了,盧松個子小可勁兒真不小,東霸天捱了這一下以後半天都沒找到北在哪兒。
盧松把腦袋上戴著的倆耳朵的藍色棉帽子往地上一摔:“來吧!該你了!”
半分鐘後,東霸天終於一槍刺掄出去,剁在了盧松的腦瓜殼子正中間。
“操!”盧松也哼了一聲。
血都沒擦,盧松回手就掄了東霸天一槍刺。
東霸天這次也沒停頓,回手又掄了盧松一槍刺。節奏明顯加快了,倆人都紅眼了。
盧松又一槍刺掄在東霸天腦門子上。
東霸天再給盧松來一下。
……這倆人連哼都不哼了,你一下,我一下。東霸天勝在力氣大,盧松勝在抗打。
最後一下是東霸天掄的,掄完以後盧松停手了。
人們後來都說東霸天和盧松那次對掄了20多刀,盧松頂不住了,停下來了。
站在半山腰的張嶽數得一清二楚:這倆人各掄了九刀,而且停下來的原因不是盧松抗不住了,而是這倆人眼睛裡全是淌進去的血,啥都看不見了,最後那三、四下這倆人都是閉著眼睛掄的。
倆人的腦袋,都變成了血葫蘆。啥叫血葫蘆?就是整個腦袋都是血,沒一個地方不帶血,比鬼片還鬼片。
盧松擦眼睛,東霸天也擦眼睛。擦也沒用,剛擦完,血就又淌了下來。
這時候,觀戰的人肝都顫了,剩下來觀戰的,都是剛才惡戰肝都沒顫的,但現在,沒法不顫。誰沒見過玩命的?誰見過這麼玩命的?
這倆人這玩法有點嚇人,倆血葫蘆腦袋晃盪在這冬日的下午,顯得格外詭異。看得人人都心驚肉跳。
“乾脆咱們雙手掄吧!”盧松說。
“行!”東霸天似乎比盧松傷的嚴重,晃晃噹噹,有點兒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