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的聲音稍歇,媚娘咬咬牙說道
““客似雲來“是仰仗諸位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媚娘對於大爺們的支援是記在心裡的,別的不多說了,按照帖子上說的,各位爺要是想帶相熟的姑娘“出外條子”,我沒娘也全應了!”
“出外條子”即是ji女出ji院外陪客、佐酒、打鬧、說笑、唱曲、唱戲。“客似雲來”被稱作是沸城的第一大青樓,自然是不可能說輕易的讓姑娘們這樣做的,畢竟它的名頭在哪兒擺著。媚娘剛剛忍不住發火,就是因為帖子上說到場的客人們可以帶一位相熟的姑娘”出外條子”。等媚孃的話一說完,熟客們的熱情高漲,有的甚至已經在盤算帶哪位兒相熟的姑娘去那裡風流快活了。看到局面重新被自己控制住了,媚娘心中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來了,此時一想到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媚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嬌娘說道
“你滿意了,哼!別以為老孃這裡跟你那腌臢地兒一樣,告訴你,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麼,老孃都不會讓你如願的!”
嬌娘不以為然,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
“是嗎?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媚娘無語,她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嬌娘,她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莫不成真的是胸有成竹嗎?嬌娘一副莫測高深的神情,媚孃的臉上越是不安,她的把握越大。媚娘沒有時間去多想這些了,她忙著讓客人們落座,忙著安排姑娘們作陪,再看看另一旁,相對於媚娘這邊的額慌亂,嬌娘手下的姑娘們宛若大家閨秀般,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偶爾有客人的眼神一打量,姑娘們羞澀的躲避著,那種嬌羞和憐太彷彿能讓人的骨頭酥了一半。嬌娘早把這種情形看在眼裡,她不做聲的任由客人們肆無忌憚的窺視著,彷彿一時間轉換了身份,不再是青樓的老鴇,而是一個未出深閨的婦人帶著女兒們赴宴,這種調調在“客似雲來”姑娘們熱鬧的斟酒聊天下,對比更加的明顯。果然不多時,已經有客人按捺不住,可是沒等他邁腳,作陪的姑娘忙拉著不讓動彈,越是這樣,客人越是心癢癢,好不容易有脫身者笑著湊到了“雲上月鄉”姑娘們的跟前,就被嬌娘搶先攔住了,她客客氣氣的請客人回去,嘴裡復說道
“我們是來這裡表演歌舞的,當然了,大爺要是有心,等歌舞觀賞完後可以隨我們一同去“雲上月鄉”,我嬌娘保證,一定會讓您如願以償的!”
如果要是有什麼也不管不顧,行為激烈的客人,這時候姑娘們水汪汪的大眼睛滾下了串串的珠淚,只聽那輕柔的聲調響起,立馬就能撲滅所有的yu火
“大爺,請你不要為難奴家,若是大爺此時在“雲上月鄉”,奴家就是你手中的橘瓣,任大爺愛憐疼惜,求求大爺了,真的不能,畢竟這裡不是奴家的地盤兒,還望大爺體諒!”
紅豔豔的小嘴裡吐出的這番話,往往能讓客人們苦笑著離開,可是意外的是,幾乎每位客人都問了一遍姑娘們的名姓,大膽者甚至幾番的糾纏,如願的帶走了姑娘們手中繡著姓名的繡帕。每當這樣的時候,嬌娘的眼神自動的望向遠處,似乎是忽略了,而客人們握著好不容易的來的繡帕,也開始坐立不安了!
媚娘忙的手忙腳亂,這時候她倒是想起了彪子,要是那鬼東西在,肯定會為她解決眼前的難題。所幸的是樂師和舞娘們剛剛表演過,媚娘忙讓她們接著又跳了一次,相對於已經看過的熟客們來說,這回的表演也只是讓他們稱讚了幾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媚娘等姑娘們下場以後,她走到了嬌娘的跟前說道
“我這邊兒的已經弄妥了,端看你這邊兒的了。嬌娘啊,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只管說啊,免得顯得我媚娘小家子氣似地,胭脂水粉、衣服首飾,你需要什麼,我全都給你備著!”
嬌娘笑了,她搖搖頭說道
“不必了,知道你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