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路虎行駛在路上。
當風灌進車廂,當兩邊的街景映入餘光裡……
周森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
不過,在這樣的時刻,他最想的仍是回到陸相宜身邊。
只是回去之前,他要把這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
往後如果沒有必要,他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到了國際刑警分局,周森才知道陸薄言和穆司爵都在。
他們應該是可以離開了,特意在這兒等他。
陸薄言看見周森,示意他過來,看了眼他的手,“怎麼樣?聽一諾說傷口很深,縫針了?”
周森活動了一下手,“沒什麼大礙。”
陸薄言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我跟簡安阿姨,都很謝謝你。”
周森只是笑笑,看了眼指揮官辦公室,“我先進去了。”
“我們陪你進去。”穆司爵還找了一個藉口,“事情結束了,我們突然閒下來,不太習慣。”
他們就是想跟周森一起面對。
周森也沒有拆穿穆司爵的藉口,徑直走進辦公室。
指揮官對周森很客氣,先跟他說了一下情況——
“馬克落網了。我們在m國邊境抓到一個。在另外兩個國家抓到了兩個。最後一個還在逃,不過也快抓到他了。
“他們各自的根據地,各國警方會負責處理、摧毀。周森,謝謝你。你親手瓦解了一個很大的犯罪集團,避免了很多悲劇發生。”
周森知道他們這麼晚叫他來,不是為了煽情。
他無意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於是說:“
指揮官先生,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穆司爵聞言,用手肘撞了撞陸薄言,“這個風格,除了跟現在的西遇有點像,也挺像你年輕那會兒。”
“也是奇怪!”陸薄言似乎很無奈,“他不是在你家住過一段時間?怎麼不像你?”
穆司爵無語住了,“薄言,我不是在誇你!”
“嗯?”陸薄言淡淡地說,“我也沒有損你的意思。”
穆司爵:“……”
另一邊,指揮官驚訝於周森的直接,他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們很想知道,在那麼短的時間裡,你是怎麼蒐集到那麼多資料的?如果沒有那些資料,我們今天不會這麼順利。”
周森一到馬克的地盤,就看出了問題——
很多人都不想跟馬克幹了。
馬克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他很多手下的家人朋友,都或直接或間接地因為馬克犧牲了,可是在馬克眼裡,他們就應該成為他的墊腳石。
這些手下,都是恨馬克的。
但同時,他們也忌憚馬克在當地龐大的勢力,不敢反抗。
周森從這些人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過程中,他也曾經差點暴露。
所幸那些對他起疑的人,都是想脫離馬克的人,他謹慎地對他們坦白來意,他們反而替他打起了掩護。
也因此,馬克一直懷疑他,但一直沒有實證。
指揮官聽完,讚許地點點頭,“跟我們猜的差不多。”
周森沉吟了片刻,突然問:“你們把資料破解出來後,直接用了
?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懷疑過,資料可能是假的?”
指揮官也不隱瞞,“我們所有人都是懷疑的!”
他接著指了指陸薄言和穆司爵,“是他們兩位,用盡辦法打消了我們的懷疑。或許,就跟你今天發現‘陸小姐’不是你熟悉的陸小姐,你就知道他們是想救你,而不是想害你一樣吧!你們能這樣信任彼此,我很意外。”
原來是他們。
如果不是穆司爵和陸薄言擔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