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彈的滋味,祁雪純嘗過。
一次訓練,雙方槍戰對陣,本來用的都是空包彈。
她為了掩護隊友中了一顆,子彈擦著胳膊過去,鑽心的疼。
但空包彈不是這個效果,她以為是正好打中了胳膊上什麼穴位,所以沒在意繼續對陣。
後來這條胳膊因失血過多差點廢掉。
調查結果出來,打她的那個女孩嫉妒校長偏愛她,於是偷偷換了真子彈。
之後她再沒見過那個女孩,但胳膊留下了經常的痠痛。
不過這一次,沒輪到她挨痛了。
司俊風搶在子彈前面到了她身邊,子彈擦著他的胳膊過去了。
緊接著她被圈在他懷裡,一起滾到了角落。
祁雪純驚訝的挑眉,在學校的訓練裡,她的速度最快,他比她更快。
他分明是個富二代公子哥。
在身手方面,基礎應該沒她好吧,短短一年怎麼有如此大的變化?
他參加的是什麼訓練營?
子彈仍然不放過他們,打得碎屑橫飛。
“待著別動。”他緊緊握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衝了出去。
說實話他的動作太快,她沒看清。
當他的人和白唐衝進來時,三個穿白大褂的人已經全部被他放倒了。
白唐愣了愣,命人上前將三個人控制住了。
“司總,你的胳膊!”騰一詫異的提醒。
“沒事。”他淡然轉眸,對白唐說道:“他們不是工作人員。”
白唐點頭,交待阿斯:“讓檢測中心的人來辨認。”
“你的胳膊流血很多,”白唐接著說,“樓下有診室。”
司俊風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將傷口包紮了,單手包紮,很熟練。
祁雪純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去診室,我陪你。”她從司俊風身邊走過,往外走去。
這次,司俊風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乖乖跟著她出去了。
白唐看了騰一一眼。
騰一聳肩:“誰敢不聽老婆的話。”
堂堂夜王也不敢啊。
司俊風右胳膊的傷口,縫了十六針。
“一個月內不能碰水,不能提重東西,小心傷口裂開。”醫生特別交代。
“如果傷口裂開了會怎麼樣?”司俊風問。
祁雪純看他一眼,這會兒問醫生,知道害怕了?
他不像會害怕的樣子啊。
“裂開造成傷口感染,這條胳膊就廢了。”醫生說得毫不客氣。
他垂眸不再說話。
祁雪純抿起唇角,怎麼,他還真害怕啊?
是擔心獨臂不能穩坐夜王之位了吧!
兩人出了診室,騰一和幾個手下揪著一個男人過來了。
他雖然沒穿白大褂,但祁雪純認識他那雙陰狠的眼睛,他就是剛才攻擊得最歡實的那個。
“司總,這個人是領頭的。”騰一彙報。
司俊風打量他,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男人面露害怕,“我……我不敢說……”
“把他交給白警官吧,”司俊風清冷挑唇:“也許到了警局,膽子就大了。”
騰一揪著他就要走,他趕緊求饒:“說,我說,司總,我說了你能放了我嗎?”
“說說看。”
“司總,你近一點,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他很害怕的樣子。
司俊風並不動,那個人將身體使勁往前湊。
雖有騰一鉗制著,他還是近了司俊風幾分。
“司總,我跟你說……”忽然,他猛地往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