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他既然來了就一定會設法帶她離開的,對!她必須要冷靜,要冷靜……
可是……為何她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衣扇舞心一顫,霍然轉身。
他真的離開了!
剎那間,衣扇舞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無法思考……
突然,她的肩頭被人從後面輕拍了下,她一震,一顆顆斗大的淚珠就這麼順勢滑下。
可惡!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嚇她的……
“舞兒妹妹,你怎麼哭了?”她臉上的錯愕和淚水讓李衛遲十分緊張。
“怎、怎麼會是你……”衣扇舞的情緒一時無法回覆,只能愣愣地任由李衛遲替她拭去淚水。
對於她這句沒頭沒腦的低喃,李衛遲置若罔聞,因為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舞兒,我……”
一股被拋下的孤寂感已然侵佔了她所有的知覺,於是,她不僅沒注意到自己被李衛遲扶往床鋪,也沒意識到此時此刻的李衛遲看起來有多邪淫。
“舞兒,我絕對會好好待你的。”想起自己即將人財兩得,李衛遲噙著邪笑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傲慢及得意。
仍處於恍惚狀態的衣扇舞,兩眼依然無神,忽然,一聲驚人的尖叫響起,當下,不僅震醒了她,也讓她自床沿跳起。
“我還在想你到底要讓他做到什麼程度才會清醒?”
“向、向雪川,你沒走!”她直瞪著向雪川驀然出現的身影,一時之間,她除了驚愕之外,心中更是有著一股難以掩藏的驚喜。
向雪川笑了笑,臉上竟有著濃濃的戲謔以及一絲衣扇舞無法理解的寒意。
她本欲開口,可是向雪川卻突然抬腳往還在哀號的李衛遲身上一踢,下一瞬間,被踢中啞穴的李衛遲只能捧著斷腕在地上不斷翻滾。
衣扇舞一愣,在李衛遲快要滾到她腳邊時,連忙往後退了數步。
“他、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見李衛遲痛苦地在地上打滾,衣扇舞心中有些不忍。
“你為他心疼?”向雪川笑了,但衣扇舞卻寧願他不笑。
“沒、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的作法有點、有點……”他眼中迸射出來的寒意讓衣扇舞深感不解。
怎麼每次扯到李衛遲,他就會變得這麼可怕?
“有點什麼?說下去呀!”他扯了扯唇角,催促她說下去。
感覺到他身上駭人的寒氣一波又一波地往她身上襲來,雖然害怕,但倔強的性子又令她放不下身段,所以只好硬著頭皮道:“李、李衛遲又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你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一點。”
“過分?嘖,難道你想等他脫光你的衣服——”
“脫光我的衣服!”聞言,她猛地低下頭,臉色大變,接著,她忙不迭地轉身,雙手微顫地將不知何時被解開的衣釦重新扣好。
難怪她一直覺得胸前涼涼的,原來是……
可惡!若不是她被向雪川給氣昏了頭,才不會差點被李衛遲給輕薄了去都不知道。
“現在你還會覺得我過分嗎?”向雪川冷笑了聲。
“這……你也不能怪我啊!若不是你突然不見,我也不會——”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心虛。
“嘖,記得前不久才有人說我的性子反覆無常,其實你也不遑多讓,不是嗎?”向雪川說話的同時,還一腳踩上李衛遲欲捉住他的腳的手。
只見李衛遲霎時痛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向雪川的反諷,抑或是見著李衛遲的慘狀,衣扇舞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舞兒,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其實他方才並未離開,也就是說,她的慌、她的驚,甚至是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