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一桶冷水當頭潑下,魏秋猛然驚醒,下意識的活動手腳,卻被那手腳鐐銬死死限制。
目光環視,魏秋髮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間陰暗潮溼的牢房中,牆壁上佈滿了斑駁的血跡和蛛網。
四周僅有一扇小窗,微弱的月光與冷風不斷從中灌入牢房內。
周圍各處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腐臭味道,地面上鋪滿了乾草,隱約還可以看到蟲鼠在其中竄動。
而站在魏秋身前的,是兩個魁梧的身影。
一個倚靠在牢房唯一出口的大門上,目光如鶩。
而另一人,手持空桶,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打量著魏秋,看來剛才那一桶冷水,無疑是此人的手筆了。
見魏秋甦醒,手持空桶的人臉上頓時露出滲人的笑意:
“居然還沒被凍死……呵呵,不枉我們從冰天雪地裡把你拉回來。”
魏秋眉頭微皺,內視己身。
好訊息是,自己的記憶沒有像上次一樣丟失,並且除了這個手腳鐐銬之外,體內沒有任何手段限制。
但壞訊息是,體內仍然是一片虧空,八爪火螭銷聲匿跡,長生經也毫無反應,這次虧空程度似乎比上次抵禦天災之後還要嚴重一些。
而手持空桶那人見魏秋甦醒之後沒有反應,直接冷哼一聲,把桶子丟到一邊,而後拿出一把鋒利的彎刀,直抵魏秋那雙赤紅雙瞳。
“外來人,裝什麼清高,要不是我們把你救回來,你早就凍死在外面被妖獸分食了!”
就在這時,倚靠在門口的那人也開口:
“小心點,別把那張臉劃破了,這細皮嫩肉,異瞳白臉的,說不定有人就好這一口,留著明天賣個好價錢。”
“我當然知道!”
鋒利的刀刃抵在眼角,再進一步就可直直捅入眼中。
感受著刃上傳來的寒意,魏秋眼簾低垂,冷聲問道:
“這裡是哪裡,你們想幹什麼?”
聽到魏秋的詢問,持刀漢子終於把刀尖挪開,冷笑道:
“終於肯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是個啞巴呢!啞巴可賣不出什麼好價錢……至於你的問題,呵呵,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
而就在這時,倚靠在門扉那邊的漢子忽的掏出一枚做工精美的儲物戒,不斷來回摩挲,而後似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詢問魏秋:
“一個毫無修為的人,身上怎麼會有儲物戒呢?而且這儲物戒,憑我二轉高階的實力居然也打不開……你是什麼來頭?”
冰冷的水滴順著髮絲滑落,魏秋面容冷峻,沒有開口。
就在持刀漢子剛想發作之時,只聽“嘭!”的一聲,那扇緊閉的門扉忽的被踹開。
於是倚靠在門上的漢子瞬間被開門的巨力掀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魏秋與持刀漢子的目光隨即被門扉處那道身影吸引。
“誰?!哪個不長眼的?!”差點摔倒那人罵罵咧咧,但當他看清來者之後,那囂張的氣焰頓時蔫了下去。
因為此人是名二轉巔峰修士,看樣子明顯是二人的小首領。
來者看著牢房內二人,用那粗獷的嗓子道:
“你們兩個原來在這裡,這是新來的奴隸?”
魏秋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但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將那被鐐銬限制的腿腳微微挪動。
他已經從幾人的交談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持刀漢子連忙回道:
“對,這個是我們從雪地中撿到的,是個外來人,剛剛我們正試探他死沒死……不知大哥尋我們有什麼事?”
來者把目光從魏秋身上挪開,道:
“首領吩咐我們所有人去氈帳議事,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