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這是!”
“這可是沙依然首領大人的面首!”
“日阿洪這個愣子,墮落到這種程度了麼?居然要殺奴隸來洩憤?”
“……”
短刀破開空氣,發出“嗚嗚”的刺耳之聲,利刃明明晃晃,泛著點點寒光。
周圍議論紛紛,日阿洪卻充耳不聞,眼中有且只有魏秋——這個沒有保護好他阿妹的該死奴隸!
癱倒在地的魏秋面露驚慌,渾身劇烈顫抖,死亡的氣息將其籠罩,讓他甚至連起身逃跑都忘了。
“鐺!”
然而眾人預料中的刀刃並沒有落下。
只見那柄鋒利的短刀被一塊潔白骨棒卡在了半空之中,即便日阿洪漲紅了臉,也無法再寸進分毫。
“呵呵,上鉤了!”見狀,魏秋心中冷笑連連。
“沒想到我部族中赫赫有名的大力士,要靠冤殺一個奴隸發洩……日阿洪,你是想把羊舌部族的臉都丟盡嗎?!”
說話的是一名面容陰鷙,身形瘦長的二轉巔峰修士,年紀與日阿洪相仿。
雖然體型沒有日阿洪那麼壯碩,但從此人輕易就將對方的攻擊攔下來看,二者的氣力應當相差不遠。
更何況這人修為還比日阿洪高上那麼一點。
粗重的喘著氣,持刀之手攥的咔咔作響,似乎是在努力平息內心的怒火……但片刻過後,日阿洪還是放棄了這種無用的抑制。
“阿妹死了!阿妹死了!阿勒汗,我的阿妹死了!!為什麼他能獨活?!他一個奴隸為什麼能從豹群中突圍出來?!肯定是他!肯定……”
“夠了!”被稱作阿勒汗的陰鷙少年冷哼一聲,將短刀撥開,冷冷道:
“堂堂羊舌部族的英才俊年,居然把怒火撒到一個奴隸身上……這個奴隸當時突圍的情況,小首領那邊可是都記載的清清楚楚!怎麼,你是懷疑我們羊舌部族的戰功統計部讓你的阿妹蒙冤而死?!”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即便日阿洪心中再怎麼怒火滔天,也恢復了些許理智。
他沒有說話,只是雙目噴火般盯著一臉無辜的魏秋,而後轉身欲走。
然而,就在這時,阿勒汗忽的以一種十分戲謔的口吻說道:
“你的那個阿妹,以前也是我的阿妹啊……呵呵,只可惜跟了你之後,智商都被你拉低了,居然敢隻身衝進豹群的包圍之中……”
“阿勒汗,你找死!”被戳到痛處的日阿洪忽然暴起,突施辣手。
而阿勒汗似乎也早有準備,兩根骨棒堅如寒鐵,馬上反擊。
二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而周圍的人見事情鬧大,也紛紛上前拉架。
魏秋見目的達到,東西到手,也沒人注意他了,便緩緩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氈帳之內。
不錯,這一切都是魏秋故意引導為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廟堂之上尚且有著派別黨爭,部族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北州修士民風彪悍,大大咧咧,且崇尚武力,但羊舌部族內還是大致分為了三大派系。
一個,是以如今部族大首領為首的沙依然一派,丹帳的阿帕莎,與剛才的阿勒汗便是這個派別的人。
而如今魏秋是沙依然的面首,勉強也可以算得上是這一派的人,這也是為什麼阿勒汗會將魏秋救下的次要原因。
雖然面首的地位很低,但身份卻十分特殊,算是族內為數不多可以與首領負距離接觸的人。
一個,則是日阿洪所在的另一派別,之前那個堅決要派魏秋去前線的小首領,也是這一派別的人。
這個派別的領頭人在族內的地位也不低,這裡就不詳細展開了。
這兩個派別雖然同為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