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蒸發?”魏秋疑惑道。 “據我們所知,是這樣的,但最終他們都去了哪裡,恐怕除了你們宗主之外,便沒有人知道了。” “但似乎他們的消失都與你們那後山禁地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柳心說完,便不再言語。 “只有這麼多?”魏秋似乎對柳心給出的情報內容不太滿意。 “我們只知道這麼多了,你們凌雲派的後山神秘無比,還有個護山大陣,平日裡不允許任何人進出,我們也無法獲得更多的資訊。”柳心微微嘆氣。 “罷了,不強求。”看來對方還沒有自己知道的多,不過今夜與柳心一番談話,倒是讓他警惕了起來,心中也隱隱有著一些猜測。 如果魏秋所料不錯的話,那八位黑色天賦的修士要麼是已經死的透透的了,要麼就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導致無法出現在人們面前。 反正他入宗以來是沒有在凌雲派裡看到過或者聽到過關於這八位黑色天賦修士的任何一點風聲的。 他緩緩起身,柳心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拿出了一枚儲物戒:“一萬靈石,拿去,下次若再要約見我,記得打招呼。” 雖然對方一直不肯承認,但十有八九便是魏秋了,對於魏秋這種吃兩頭飯的行為,柳心雖然鄙夷,但對方給出的情報確實是一手的並且至關重要。 魏秋接過儲物戒,不再言語,轉身消失茫茫夜色之中。 一盤皎月灑下點點白潔的光,散落在了竹林各處,柳心走出石亭,沐浴在月光之下。 她望著魏秋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有些事情,即便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膜,一觸即破,可只要不戳破,終歸還是隔著。 有時候這層薄膜是一道屏障,有時候卻也是一種脆弱的安全感。 如若真的有一方強行戳破,那便再也沒有了修復的可能性,而戳破這層薄膜所帶來的後果也如一盆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無論是什麼關係。 “他是誰,很重要麼?” “不重要麼?” 柳心心中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她低頭看了眼被月光襯映的潔白無瑕的柔夷,最終還是沒有深思。 …… 吉山。 夜色遮蓋之下,吉山開始蠢蠢欲動,時不時能從某處聽到猛獸的嚎叫。 “來遲了。”一位身形豐腴的恰到好處的女修站在吉山半山之腰上。 此人正是先前魏秋第一次在凌雲城約見柳心之時,柳心身旁跟隨著的那位六轉修士,也是萬仞山的長老之一。 “死不見屍,莫不是被妖獸生吞了。”葉瑩在收到了一位內應觸動了秘法身隕之後,便隨即趕到了這裡,但她卻不知道那元兇早已離開此處,去往了自己趕來的地方——長安城。 吉山說大不大,但也絕對不小,就算是六轉修士,要完全探查完吉山也需要半個時辰。 葉瑩沒有太過張揚的搜查吉山,怕招惹了其他的有心之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一是因為魏秋殺人毀屍手法實在太過乾淨,她只能在山腰之處察覺到一絲絲微弱的殘存的靈根波動,除此之外,就再無收穫。 二是因為死亡之人只是一個凌雲派可有可無的暗哨,死了也就死了。 “日後留多個心眼吧,但願這只是一個意外。”葉瑩目光閃爍。 …… “柳大人,我們家小姐吩咐,天色已晚,城外準備實施宵禁,若有需要的話,可以我們府上暫住一晚。”一個一轉修為的家丁見柳心隻身走出竹林,隨即提燈上前,恭敬道。 柳心微微一愣,沒想到與魏秋在竹林之中扯了會皮,就已經快要接近子時了。 她揉了揉鼻翼,柳眉間透露著些許疲憊:“替我謝謝你們家小姐,帶路吧。” 柳心的真實身份雖然是萬仞山的弟子,是安插在長安城的接應人,但他表面的身份卻仍是喬家的客卿,所以明面上仍是要幫喬家做事,也要遵守長安城的規矩。 而她最近代表喬家與張家深度合作,便是因為如此。 但這些世俗的事情居然也惹得她一個三轉修士有些疲憊了,近日她更是無法靜下心來修煉。 她微微嘆了口氣,見家丁仍是愣在原地,探頭探腦的向自己身後望去,隨即明白了什麼。 “別看了,我那個朋友與我議完事,便先走一步了,帶路吧。” “是!”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