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麼大度,不管是真是假,我真想罵自己混蛋
過了一會兒,他問我:“你跟遙遙……你們之間沒什麼吧?”
我愣了愣,表現出理所當然的詫異。他馬上解釋說:“我只是覺得看昨晚那樣子……你們好像在較勁兒似的?”
我略有釋然,無奈冷笑說:“這你都看出來了?哼!”廢話,鬧得那麼起勁兒,瞎子才看不出來!換成娛樂界的人物,這會兒都該八卦滿天飛了。
我說:“工作上有些矛盾,我看他是有點不順眼。”
對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能想象得出來。”垂眼一笑,“昨天我就說過,你跟他真的很像,都是爭強好勝的人。”
我笑而不答,這一次,沒在心底下抬槓了。
“當初你跟他是怎麼分開的?”忽然脫口問道,抬眼看他面露難色,馬上擺手說:“算了,其實我……”
他笑著表示無所謂,“沒什麼,告訴你也無妨——他不喜歡我。”
我再次感到訝異:不喜歡的話,當初為什麼在一起?雖然我是有點花心,朝三暮四風流成性;但凡是跟我交往的物件,無一不是我真心喜歡的,哪怕只有兩三個月。
他繼續解釋說:“我不是他真正喜歡的那型別,是我纏著他,時間久了,挨也挨不下去了。”
纏著?這就是那傢伙所謂的“麻煩”?是他本身太冷酷絕情或者優柔寡斷?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下一個問題鬼使神差冒了出來——那他喜歡什麼樣的?幸好沒有問出口,電話響了,漫不經心拿出來看:是盧佳楠!
腦中警鈴一響,我慌忙放在耳邊接聽,夠殷勤夠神速,可還是遭遇了一通暴吼。
“幹嘛呢你?這時候才接,我都快登機了!行了,不跟你廢話了,等著吧,過倆鐘頭我就到了!到時候看不到你人,後果自負!”
我急忙應承,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掛了,嘟嘟聲不客氣地灌入耳道,腦袋隨即分裂成兩個:這個死女人!好死不死這個時候跑來攪局添亂!
回頭看蘇慶果然好奇地看著我,希望我願意給他說明。
我笑了笑,難得靦腆的語氣說:“那個……等會兒能不能請你開車送我去一趟機場?我有個朋友……是女的!我死黨!”這通解釋有夠詭異,算是我們這號人的特色吧!
他點頭答應了,淡笑著說:“沒問題,你不用這麼緊張。”後來又甩一句厲害的——“你真要有那個心,男的女的都不保險,更不會跟我直說。”
呵,他還真是把我給看透了。
五點半準時等在機場大樓外,一看到盧大小姐大駕現身就迎了上去,絲毫不敢怠慢。
“拿去,都是你的東西!累死我了!”
抱怨著把頂在行李箱上的一大包東西取下來,塞我懷裡——又沉又軟的詭異質地,不像平時那些瓶瓶罐罐。
“什麼東西?”我隨口問道。
“衣服啊!”對方旁若無人地大喊,“還不都是你媽託我給你帶來的!你可真是你媽的寶貝疙瘩,這兒八月份還沒過去,毛衣都給你打包好了!”
大姐你不耐煩就算了,犯得著說這麼一通拆我的臺嗎?窘得我差點沒臉紅起來,瞥眼瞄了瞄身邊的蘇慶,看他果然要笑不笑,忍得難受的樣子。
給他們大致介紹了一遍。算那丫頭識趣,當面沒給我扯些瞎七搭八的讓我難堪。晚上九點又要起航,爭分奪秒地賴上我請她到城裡下館子打牙祭。
蘇慶走在前面去把車子開過來,盧佳楠趁這會兒攬上我,鬼鬼祟祟地問:“喂,怎麼樣?這次這個總該給我個說法了吧?”
“行了,你別瞎想了!”我隨口敷衍,表情和語氣卻不自覺地顯得不自然。心裡犯疑惑:不知當初為什麼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