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然就不一樣,她從不主動提起誰,和安君宴親近,也只是因為自己的當初開口,越想越覺得找安然的決定實在太對了。
“還是住在朋友家嗎?”想起安然回來這麼久了,好像並沒有回原來家裡。
疑惑越來越深,依舊神色不變的回著那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沒有,我自己住。”
安駿平剛想開口說讓她搬回來住,可是,回哪?
“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始終不太安全,要不搬回去,和你妹妹她們也有個照應。”想了想,即使自己不會再搬回去了,可是徐慧玲怎麼也算是安然的媽媽,只不過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當年徐慧玲可沒有因為安然是她的女兒,綁架的事就少了她。
“不用了,我一個人比較習慣。”此時安然心裡不斷的猜測著安駿平找自己來的目的,幾個問題下來,都讓自己摸不著頭腦,突如其來的關心,卻更讓人陰寒陣陣。
話到這,安駿平也沒有再提,當年的事,安然還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說,過去就過去了。
“在國外還好嗎,爸爸這些年都忙著工作上的事情,還要照顧君宴,沒有關心到你,你別怪爸爸。”氣氛還算融洽,安駿平還是打起親情牌,將曾經不管不顧的七年,一句忙來帶過。
這時,安然摸清了點門道,她是不是該對這份遲來的解釋感恩戴德,七年,除了定期的生活費,她什麼也沒得到,一個電話,一聲問候。
“我沒怪你。”是的,一點都沒怪,她早就不指望了。
也許是安然一直以來的態度都是那麼淡淡的,安駿平也沒察覺到哪裡不對,依然覺得父女倆的關係越拉越近,你看,他解釋了一下,安然還貼心的說不怪他,多好。
安駿平心裡鬱悶舒展了一些,就朝著那份不痛快的來源說起,“你覺得君宴怎麼樣?”
敷衍換做了謹慎,她感覺得到,現在才是她被叫過來的真正原因,她這個被忽略好些年的人,也只是情緒低迷上偶爾記起的調劑,救贖一下心中佔據極小的業障。
“很好,很懂事。”安然說著自己的看法,她不知道爸爸到底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安駿平聽了,剛鬆開的眉頭又皺起來,這些年,他在安君宴的身上,花了很多心力,親自教他公司上面的事,而安君宴也很爭氣,上手極快,現在已經能很安禕平起平坐,在公司有一席之地,甚至在董事會面前,還能有說話的份,可是偏偏多出了今天的事,媽的意思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安君宴,那麼將來也絕對不會有安君宴繼承安氏的可能。
一旁不語的安然,暗自留意著陷入自我沉思狀態的人,難道是君宴那邊出了什麼事,依爸爸重視君宴的態度來看,是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爸,是不是君宴出了什麼事?”還是有很多事,是不能完全掌握的,比如現在發生了什麼,她就完全不清楚。
安駿平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閒聊一下,君宴也就你這個姐姐疼愛他了。”
此時,安駿平心裡不得不感嘆一聲,如果安君宴和安然真的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就好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破事,如果當初他聽從家裡的安排和徐慧玲結婚,是不是很多事情就會變的不一樣。
“你還記得上次在安氏門口見到的柳漫嗎?”心口的煩悶得不到宣洩,於是一脫口,安駿平就把壓在心中多年的事說了出來。
兩個話題轉變的太大,可是安然覺得一定有某種聯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等著接下來的話。
堤壩一旦有了口子,便收不了止不住,“柳漫和君宴的媽媽很像,一樣的溫柔,臉上的笑似乎能感染別人,每個人都很喜歡和她相處,其中也包括我。”
安然靜靜的聽著,沒有插嘴,她知道,爸爸是在說君宴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