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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就是業餘選手和職業高手之間的差距麼?
“我來嚐嚐陳先生的手藝。”沈夫人為了給陳可逸一個臺階下,勉為其難地準備吃一點。但手還沒動,突然就驚訝地問了一句:“咦,調羹呢?”
在容城話裡,調羹就是勺子的意思。
陳可逸突然間感覺到有些崩潰:不是吧,吃個麻婆豆腐,居然還要調羹?以往我們都是用筷子的嘛。呃,這似乎從另一個側面,說明哥做的豆腐很粗糙,不夠嫩滑……
當然,話說回來,以前用的是什麼豆腐?都是菜市場買回來的,誰知道是用滷水,還是啥亂七八糟的東西點的,經常都粗地跟砂紙似的;這次用的又是什麼豆腐?檔次差距完全是天上地下。
沈薇薇吩咐了一聲,立即就有僕人送上了調羹,沈夫人輕輕地颳了一下,舀了很小一勺子豆腐,先湊近鼻尖嗅了嗅:“味道聞起來還是挺特別的,顏色也挺鮮豔,陳先生還是有潛力的。”
潛力……陳可逸對這個詞最是無語。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老師都說他有潛力,當時他還得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直到後來才明白,所謂的潛力,純粹就是一種變相的批評,就是說你現在很垃圾,或者根本沒有盡力,沒達到應有的水平。
哎,有什麼法子呢,誰叫自己水準就那個樣子呢?這次的班門弄斧,看來是要搞砸了。
沈夫人對著調羹裡的豆腐,輕輕吹了口氣,然後微微眯著眼,輕輕將調羹送進了口中……
陳可逸在這一刻,還是有些忐忑的。他不敢確定淨化劑在本來就很新鮮的食材中,能發揮什麼樣的效果;若是沒有效果,那憑藉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廚藝,的確就擺不上臺面了。
“嗯?這味道好奇特?”沈夫人突然緊皺起眉頭,輕聲說道。
味道奇特?陳可逸心中一涼:完了,當用“奇特”這個詞語來形容味道的時候,已經可以想見,那是怎樣的一種奇葩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沈夫人居然又舀了一小勺,送進了嘴裡,閉上眼睛,細細品味。末了還搖搖頭:“怪了,真是怪了!”
這是什麼樣的節奏?不就是味道不太正宗嘛,總歸還是豆腐,難道還能成雪糕啊?有什麼怪不怪的?太傷自尊了。
“我也嚐嚐。”沈薇薇看陳可逸這尷尬的囧樣,自然要站出來,管他好不好吃,先把場子捧起來再說。
她也拿了個小勺子,舀了一勺塞進嘴裡,只咬了一口,立即兩眼放光:“大叔,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
最厲害的?這丫頭是不是氣糊塗了,怎麼能這樣說反話呢?
陳可逸對此感到很遺憾。安慰人也不是這樣安慰的吧,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沈先生卻是眉頭一皺,妻子和女兒的表現都有些反常,以他對她們的瞭解,這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這看起來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失敗的麻婆豆腐,真的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可取之處?
帶著滿腹的疑惑,他也拿起一個調羹,輕輕舀了一勺,緩緩送進了嘴中。
霎時間,一股奇特的鮮香,充溢了滿口,狠狠地衝擊著味蕾。這鮮味是如此濃郁,濃的就如那鮮紅奪目的色彩,在嘴中不斷地爆炸,帶來一波又一波的爽快感。
最難得的,這股香味是那樣的奇特,甚至可以說是詭異,自己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都從來沒有嚐到過如此的味道,那不是由各種調料混合,所烹製出來的麻辣鮮香,更像是從豆腐本身所迸發出的極致鮮味,而那些調料的香味,更像是一種附庸,但卻很完美地結合到了一起。
這就真的太奇怪了,自家的豆腐什麼味道,自家最清楚不過。做了那麼多次,什麼時候做出過這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