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
清晨六點,楚遙便起來了。
她坐在床上修煉了一個小時的隱門心法,嘗試再一次驅動靈氣,可無論怎麼努力,她的丹田處都是空空如也。
楚遙嘆了口氣,上次為了救季瑾琛使用靈力過度,到現在還沒有恢復。
不過,她昨天去買了許多藥材,可以試一試藥浴的方法。
楚遙將昨天採買的藥材按種類分好,她一共配出了三種藥方:季老爺子上了年紀,使用的藥材藥性溫和,可以補脾益肺、安神養心;顧瑜一向身體健康,藥材主要起滋陰補氣、明目烏髮的作用;而她自己的所選用的藥材藥性猛烈,可以大補元氣、疏通脈絡。
至於季瑾琛,雖然他才是昏迷時間最長的人,但他身體裡可是有大量精純的靈氣,不僅沒有任何病痛,反而比昏迷之前還要健康許多。
分完了藥材,楚遙來到了季家的廚房。
“楚小姐,這……這中藥我們倒是會處理,可是您說的這個藥浴,我從來沒聽說過啊?”季家的廚師長滿面愁容,這位楚遙小姐是季家的貴客,他可不敢得罪,但楚遙讓他們把這些藥材熬成藥浴用的藥湯,他連聽都沒聽過,自然是無從下手。
“您放心,和煎普通的中藥是一個道理,只是火候和時間有一點不同。”楚遙耐心地解釋著,把煎藥湯的方法詳細地講給了廚師長。
廚師長聽完,拍了拍自己鋥光瓦亮的大腦門,向楚遙保證自己絕對能完成任務。
交代完了藥材的處理方式,楚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呂璇今早給她發了一條訊息:我選二。
楚遙回覆:知道了,我還需要一張你丈夫的近照。
呂璇選了楚遙提供給她的第二種方法,這在楚遙的意料之中,楚遙早已看出,她的丈夫對她暗下殺手絕非心血來潮,而是積怨已久。
呂璇發過來的是一張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女兒芸芸抱著一個巨大的熊玩偶,而夫妻兩在她身後溫柔地注視著她。
看上去是多麼幸福的一家人,可照片裡的卓文斌命宮凹陷,可見此人氣度狹隘,自卑心強,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而且他鼻頭枯削暗青,是破財的象徵,還是一筆不菲的數目,至少有上百萬。
按照呂璇所說,卓文斌在公司只是個經理,一個月拿一萬多塊錢的工資,能破財破了上百萬,肯定是仗著他是董事長的丈夫挪用了公款。
不難想象,錢花光後的心虛與對妻子多年來的不滿的雙重情緒疊加,促使他惡向膽邊生,找了一個專修的邪術的風水師,給妻女下了血咒。
這一招連環計殺人於無形之中,如果不是呂璇遇到了楚遙,那她的女兒芸芸很可能會因為血咒導致截肢,甚至是因術後感染而去世,呂璇也會因為血咒而暴斃,但在外人眼中只不過是突發心梗。
等呂璇和女兒都身赴黃泉後,卓文斌就是遺產的第一繼承人,到時候不僅不用為幾百萬擔心,還會擁有更多的財富。
而他作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呂璇死時他在鄉下老家,擁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警察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現在,楚遙就要讓卓文斌嚐嚐自食其果的滋味。
香囊中的血咒看似唬人,對楚遙而言只不過是小兒科,解開血咒輕而易舉,她現在要做的是讓血咒逆轉,反噬卓文斌。
楚遙將血帕平鋪在鏡子之上,雙眼緊閉,十指伸展,成“日輪印”,然後心中默唸法咒。
五遍法咒過後,血帕上以血寫成的咒文已全部印在了鏡面上,楚遙再將鏡面倒扣於血帕上,捏了個指訣,高聲喝到:“即成!”
翻開鏡面,血帕上的文字以映象的形式印在了上面,這也意味著血咒已被逆轉,待到戌時,即晚上七點至九點,就會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