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閉市,楚遙有些猶豫,是讓季瑾琛陪自己一起去找朱雀,還是讓他先回車裡呢?
就在她思考的這一秒,一股滲人的涼意攀上了她的脊背,剎那間,天旋地轉,她身邊的一切竟然都在飛速地消失!
不再是喧鬧的鬼市,季瑾琛也不見了,周圍什麼都沒有,她彷彿處在一片永夜的虛無中,但她很清楚,自己仍然是處於朱雀堂堂主佈下的幻境之中。
這並非陣法,她不能計算出口的方位,唯有等待,等待使用幻術的那個人露出一絲的破綻。
啪!
一個裝著酒的葫蘆掉在了楚遙的面前,而楚遙絲毫沒有放鬆,反而是愈發的警惕。
她俯下身,撿起了酒葫蘆,緊接著,像是觸發了什麼機關,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樹,她抬頭望去,竟然望不到樹冠的邊際在哪裡,只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青年斜躺在樹枝上。
她將酒葫蘆擲了過去,紅衣青年穩穩接住,他瞥了一眼楚遙手中蓄勢待發的符紙,輕笑一聲:“脾氣這麼差的小姑娘,我還是頭一次見。”
他縱身一躍,來到了楚遙的面前,楚遙這才看清他的相貌,狹長的眼眸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眼尾還泛著一絲緋紅,昳麗的容貌中透著妖異。
楚遙嘗試開啟天眼,但或許是因為在幻境中,她的天眼失效了。
“閣下就是朱雀堂堂主?敢問尊姓大名?”楚遙冷淡地問道。
“既然你都說我是朱雀堂堂主了,那我自然是叫朱雀咯。”朱雀雙手抱臂,慵懶地睨了楚遙一眼,“若我沒猜錯,你是有求於我才來的鬼市吧?態度這麼差,我可不樂意做好人啊。”
“沒關係,就算是死人,我也能問到我想問的東西。”楚遙微微一笑,就要動手。
朱雀連忙阻攔道:“哎——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啊,你不是想要問我問題嗎,你先問,我考慮一下能不能說。”
楚遙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問道:“啟明會的記憶禁制怎麼解開?”
朱雀歪了歪頭,他走近幾步,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說道:“這樣,就解開了。”
見楚遙的手又放在了符籙上,朱雀急忙開口說道:“你不相信的話,下次找個門徒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如果我說的是假的,我天打五雷轟,行吧!”
楚遙無語地看了一眼朱雀,他還記得他是什麼身份嗎?
要是名門正派的風水師發毒誓,還有一丁點可信度,他發誓,楚遙半個字都不信。
雖然暫時還沒和朱雀交過手,但她有預感,面前這位絕對是最棘手的一位。
“你真不信啊?那你殺了我算了。”朱雀無賴地提議道,他很確信楚遙絕對不會對他動手。
楚遙強忍著怒氣,又問道:“下一個問題,秦伍到底是不是你們口中的‘五爺’。”
“他是啊。”朱雀很乾脆地承認道,“你聽這個名字不就知道了,秦伍,五爺,一聽就是同一個人啊!”
“五行生祭陣是五爺佈下的?”楚遙追問道,如果秦伍真的就是五爺,那五行生祭陣定然和他脫不了關係。
那他住在安定醫院到底是在裝瘋賣傻,還是另有隱情。
“是啊。”朱雀一口認定,“我要是有一句虛言,我日後定死在你的手上,行了吧?”
這句話倒是比之前的毒誓可信多了,在玄學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絕對不能妄議死亡,風水師本就很容易沾惹因果,若是將死字掛在嘴邊,很有可能會靈驗。
“對了,買一送一,我再送你一句真話。”朱雀神神秘秘地湊近楚遙的耳邊,說道,“其實呢,五行生祭陣,他從十八年前……不,更早以前就開始籌備了,也就是說,你還未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計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