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裡馮倉不放心地催催催。
馮哥:你收拾了嗎?別又睡過去。
馮哥:出門了嗎?不用吃飯了,這邊給你預備好了。
馮哥:快點過來。
何餘回了個馬上,翻身蓋上了被子。
五分鐘,就睡五分鐘……
一個小時後何餘竄了起來,邊接電話邊迅速拉開櫃門換衣服:「哎哥,我要說我——」
「別他媽說了!我知道你睡著了!快點滾過來!」馮倉看著手錶,深刻慶幸自己知道這小犢子的尿性,提前一個小時叫人。
「哎馬上馬上。」何餘掛了電話隨手抽出件短款薄棉襖,套了條運動褲,一身黑地奔向浴室。
洗了把臉,抓住劉海背到後面,熟練地抓了個露出額頭的髮型。
他臉型不像oga普遍的圓潤可愛,而是有點稜角的,鼻子挺,嘴笑起來不可愛,但帥氣又欠抽。
平時在學校全副武裝,就平平無奇一弱o,現在劉海撩起來,戴上隱形眼鏡,縮著的肩膀開啟、站直,一笑露出個虎牙,不提身高,說他是alpha都有人信。
但是他只有一米七五……笑成二百五他也不是a。
出門前往頭上扣了頂黑色鴨舌帽,戴上口罩,一身黑地生死時速奪命狂奔。
ote,桐鹽市最大的酒吧,旗下分店分佈於各個城市。
店在桐鹽市南,和蕭瑟的市北不同,市南豪華、奢靡、醉生夢死。
從他家坐客車到酒吧得一個多小時,打車也得至少四十分鐘,所以他這一覺睡得真是……非常勇敢。
何餘同志真男人。
趕到酒吧的時候剛好七點整,何餘和門口值班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六兒,來這麼早。」
「別鬧了我的哥哥,」穿著酒吧保安制服的男生是個alpha,嘴裡調笑但眼神很是尊崇,「馮哥急冒煙了,你去受死吧。」
「這就去。」何餘穿過因為時間太早而人煙稀少的酒吧前臺,推開後門,一群穿著工作服的人或站或做,屋裡煙氣繚繞。
「餘哥!」
「餘哥來了。」
「餘哥早啊。」
「他早個屁!」馮倉撂下電話,從桌面上抽出一摞紙遞給他,「金勺子下來玩兒,你仔細著點兒別粘了灰。」
「象牙塔裡都關傻了,來咱們這玩兒,也不怕讓人撿屍了,」何餘接過紙,翻了兩眼,「我一直跟著,能有什麼事兒」
「哼,」馮倉沒好臉,「請你跟請爺似的,譜兒越來越大了。」
「別說我是爺,」何餘忍不住樂,開口就貧,「咱不是說好了,我給你叫哥,你給我叫——」
馮倉狠狠瞪了他一眼,何餘見好就收,「爹」字兒從善如流地嚥了下去。
何餘走到員工更衣室換衣服,裁剪精良的黑色制服,襯得他175的個兒頭跟一米八似的。
馮倉給他的紙上寫著今天的金勺子是某大公司的千金,剛分化成o,叛逆不羈愛自由,背著家裡人來這兒混。
ote,說好聽點是酒吧,說難聽點就是個淫|靡放|盪的遮羞布,來這喝酒的不少,但更多的是找刺激,找樂子的。
三教九流,什麼人沒有。
仗著自己家裡有點權勢就偷溜過來的小屁孩兒,讓人下藥了、撿屍了、強|奸了的不在少數,連兇手都找不著。
有監控的地方怎麼玩得痛快?
他的工作就是站在這些「金勺子」附近,既保持距離又得時刻盯著,防止這些腦袋缺血的富二代oga把自己玩進去。
匕首和電棍別在腰間,用制服擋住,何餘推開門,來到馮倉告訴他的卡座後面。
他們這些工作人員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