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濤用手指比了個心,褚弈瞭然點頭,唇角彎了彎。
「說你墜帥呢哥,」何餘沒注意這哥倆的互動,還在這滿嘴跑火車表忠心,顛顛兒地給墜帥的大a倒了杯可樂,躍躍欲試,「哥我能喝嗎?就一口。」
「不能喝,」褚弈拿過他的白開水放到他面前,大夫千叮嚀萬囑咐,不能熬夜不能吃垃圾食品,身體要仔細溫養,半點馬虎不得,「半口都不能。」
何餘痛苦地捂了捂眼睛。
想當年餘哥也是可樂啤酒雪碧白酒雞尾酒兌著喝還能走直線的神人,不然也不會有「何醉醉」這個稱號。
神人嘆氣。過往輝煌不復存在,如今落得半口都喝不了的下場,人生際遇,上哪說理去。
褚弈捏著他後頸按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下:「饞死之前別問這種問題了,沒門兒。」
何餘崩潰到頭槌攻擊,撞在他肩膀上的前一秒被他掌心擋住,笑了一聲:「疼死你我不負責。」
何餘捶胸頓足:「我自作自受!」
李勁航沒眼看。他就說,何餘就是被洗腦了,這都不覺得褚弈是個畜生,可憐,太可憐。
辛濤笑了兩聲沒說話。合不合約的,是個好理由啊。
程浩言……程浩言在忙,忙著想放學的時候他到底有沒有把書放進桌堂。
最後一份外賣到了,幾個人正式開吃。
「我還真沒看出來,」李勁航喝了口可樂跟喝了二斤白酒似的,邊比劃邊說,「你是這樣的何餘!」
「我是啥樣的何餘?」何餘低頭,碗裡憑空出現一塊挑好刺的魚肉,往左邊瞅一眼,褚弈面色如常地喝了口可樂,碗邊一排小刺。
他嘴角繃不住翹了翹,嘿嘿傻樂。
「我以為你是個憨憨,」李憨憨完全沒覺得自己這個形容有什麼不對,一臉自信地繼續說:「結果你是個——」
「敢敢,」何餘接過話,一本正經地指了指褚弈,每次都撩不過還要挑戰,一臉嬌羞,「因為他偷走了我的心心。」
李勁航:「……行吧。」
偷心盜賊褚弈聞言看了他一眼,頓了兩秒,懶洋洋地說:「那你是慫慫。」
何餘:「嗯?」
褚弈:「我是從從,因為你偷走了我的心心。」
何餘愣了一下,隨即傻樂得停不下來。
piu的一聲,心裡開了朵小花兒
他從今天開始叫何慫慫了!
李勁航瞪著眼睛:「……還能不能吃飯了???」
辛濤搖搖頭:「看在哥幾個是來探病的份上,少秀點兒吧。」
程浩言:「……在忙,勿cue。」
何餘羞愧,褚弈一句話他魂兒都飛了,不小心傷害了兄弟們單身多年的心。
不過哥幾個這條件還沒物件,不科學啊。
「吃飯,」李勁航舉起杯,「現在咱這兒沒有搞物件的,都是兄弟,幹個杯!不幹不是兄弟!」
幾個人都舉起杯,熱情地挨個碰了碰。
「乾杯!」
「幹了!」
「不幹不是兄弟!」
「兄弟!」
「……」
然後只有李憨憨幹了。
剛喝完一大罐可樂還打了個嗝的李憨憨黑人問號臉凝視眾人:「wtf?」
何餘從桌子底下又拿了罐放到他旁邊,李勁航剛要質問,何餘立刻捂住胸口:「咳咳咳,我……」
「不用了!」李勁航表情比他還痛苦,「我知道你難受,你不用喝!」
何餘一秒痊癒,沖他豎了個大拇指,轉頭給褚弈夾了一筷子紅燒肉:「哥這家外賣還挺好吃,但沒你做的好吃,有點兒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