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桃眼含笑,一步一搖袖,端的魅惑妖冶。
六兒眼瞳微眯,鼻腔中的味道令她拉響警鈴。“我竟不知天下之事居然比不得齊家後宅安危!”
當下腳步微頓,桃花眼帶著幾分攝魄的精神穿刺過去。
“不知閣下深夜到訪所為何事?”如此口吻,必非同類,若要找事還得掂量下他的身份。此人態度冷硬,想來有些來歷。
“護國大將軍路瑛是也!”離風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臉上的桀驁凸顯無遺。更是不屑將對方平等對待,不過是個攀親拉關係的外戚,哪能及自家主子一個腳趾頭。
齊琅瞠目片刻,扭正視線上下打量六兒,當初表外甥說要給他攀親的物件,如今麻雀變鳳凰,這是耀武揚威來了?不過那又如何,她的夫君不是死了嗎,做不成夫妻或許還可以扯上裙帶關係。“路將軍雅緻,邊疆戰事吃緊,難能有閒情逸致造訪本府,實乃齊琅之福。”
連打帶捻,一番話說得六兒面色暗沉。誰人不知,路將軍因得罪大皇女,仕途不順,兵權早已收回。就連女皇病危,邊城告危,亦未受到指派,護國將軍名存實亡。
“哦?難道齊夫郎府上有本將軍不能得見的東西?”查你沒商量,搬出陳年舊事也沒用。六兒斜翹嘴角,露出標準式陰森笑容。
打了個哈哈,齊琅招呼人上茶。“將軍哪裡的話,您要誠心誠意的來,齊某隨時歡迎。”懷了別的目的,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很不湊巧,在下為公案而來。”給了離風一個眼神,自己眼觀鼻鼻觀心,老僧入定般隔離世外。
“來人,將齊府上下所有女眷拿下!”令下,一行隨行便衣侍衛四散開去。
齊琅差點拿不住手上的茶盞,滿面怒容呵斥:“路將軍出師無名,私闖民宅,就不怕陛下寒心!”
六兒恍若未聞,心裡盤算著要給後面的人留下多少好處,這可真是一個頭疼的選擇,行軍軍糧不夠啊!這齊大善人怕是不夠塞牙,柳寧還要分一杯羹,真不好舍取。不若就拿齊宅抵押,暗營留給她們自個分去。
任由齊琅急紅眼,六兒老神在在的打著盤算。很快齊府上下女人到齊,除了齊琅背後的暗衛。
“南北聞名,齊大善人賢能愛民,開倉救急,被譽為民間活菩薩。本將為一國統帥,召集兵力全力征集糧草,齊善人好意相助,大賢大能令我輩感激不盡,待戰事告捷,本將親自啟奏陛下,由帝看賞!”揮揮手,一干人拖出箱箱櫃櫃,值錢的瓷器擺件兒字畫統統收入囊中,看得齊琅氣血翻騰,兩眼發紅。偏偏有冤不能伸,有氣無處撒,任由他們一箱一箱往外抬。
“這個不行,這是齊妃侍欽賜玉佛。”瞧見有人去碰供案上的東西,齊琅小跑的攔了上去。
女兵瞧見將軍擺手,不甘心的挪了視線。
齊琅舒了口氣,看到抬過來的箱籠裡露出一截白玉,來不及磨牙趕著撲上去抱進懷裡。“此乃太皇父後賞賜!”女兵得了指示將白玉枕扔回給齊琅。
六兒見搬得差不多,眼神一瞟,示意離風收隊。在齊琅快要吐火的眸子中,拍拍屁股,瀟灑離去,順便很和藹的留下一句:“下次朝廷若有需要,還望齊賢能慷慨解囊啊!”
誰說護國將軍冷麵冷語不善言語只有一股蠻力,眼下是什麼,殺人不帶刀,照樣刮你三層血。齊琅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思量回京讓外甥找回場子。想著,臉色扭曲,眼神毒辣。
“果然有密道!”叢林邊上一處深洞展示眼前,柳寧望著遠處的火光笑得好不盪漾。打了個指示,帶一小隊人點火鑽洞。
狡兔三窟,為防有乍留著剩下的人原地待命。
洞壁不寬,僅夠一人行走,是以火把照射下,鬆軟的泥地上留下清晰可辨的腳印。腳印很深,只有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