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的身子在空中宛如虎豹,身形閃電般的向前爆衝。右手的佩劍近乎就是一瞬間轟出去的。
但是……
“我……我我我……”
卻並不是刺客,也不是壞人,曹信這下刺出去的劍卻只離對方的喉嚨,僅僅一厘米的距離。
“我……我我……”
這是一個十八歲上下的僕人,手中還端著一個端木。上面放了一碗熱湯,但似乎被這一下嚇的不輕,連忙支支吾吾個不停。
“你要幹什麼!?”曹信的呼吸有些急促,然而目光卻很陰冷,陰冷的注視著對方,就像是黑夜的餓狼。
那僕人有些呆滯,隨即明顯冷汗直冒,吞吞吐吐的說著,“丞、丞相說……今夜宴席之上……君、君侯喝了不少……丞相怕、怕怕……怕您身體不適……就派小人端一碗熱湯給君侯……解解酒……”
對方的表情顯得很慌張。但似乎沒有任何的隱瞞,曹信這才收回了佩劍,但曹信的臉色卻有些蒼白。
“給我記住……以後別這麼鬼鬼祟祟……不然會沒命的……”呼吸依然有些急促,曹信此刻似乎莫名的憤怒起來,沉聲說道。
“是是是。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這熱湯可能撒了,小人去廚房再給君、君侯乘上一碗……”那僕人對於曹信這一系列詭異的舉動很是不理解,不過也不敢有任何的猶豫,當下連忙緊張的點著頭。
“好了。不用了,替我多謝丞相便是。夜太晚了,你快回去吧!”如是鬆了一口氣,曹信稍有緩和的嘆道。
“是是是……小人馬上走馬上走……”
‘啪——’的一聲,在前者磕頭說話的功夫,房門豁然緊閉起來,一時間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撓了撓頭,從地上起身,但那僕人依然覺得有些蹊蹺,“奇了怪了……難道所有大人物都是這樣?唉……算了……”
卻是另一邊。
前者剛離去不久,屋內靠近房門,曹信的後背緊緊貼著房門,將佩劍收回劍鞘當中,不禁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濁氣。
便是自言自語,“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是許都……可不是鄴城,呵呵呵呵……”
說到最後,曹信方才苦笑起來……
是的,是有點太敏感了些,這裡沒有人要害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是做白日夢嗎?別太傻了,呵呵呵……
曹信如是苦笑起來。
“咔嘣……”
剛要再次回到床邊突然又一怔,又是這個聲音,卻是此刻的曹信猛然一轉身,手中佩劍再次牢牢的握在了手裡。
“誰——!!”猛然暴喝,曹信這一刻的臉再次陰冷下來,怒視著門外的影子,全身盡皆緊繃。
門外,正有一個人,但似乎比起剛才的身影有著略微的不同。
就這樣,稍微過了半晌,門外才傳來聲音。
不過這聲音,倒是個女的。
“我……我、我是甄宓……”羞滴滴的聲響,而這一刻門外的影子也越發明顯了,是個嬌小的麗人。
‘咯吱……’房門這次輕輕的開啟,曹信隨即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
“你……有什麼事嗎?”
甄宓看起來很是不自然,但手裡還拿著一個熱騰騰的飯菜,倒是跟剛才的僕人一樣。
這一刻,甄宓一臉嬌羞的道:“我、我見君侯喝了那麼多酒……所、所以怕你餓了,就、就……給君侯你做了幾樣飯菜……”
“飯菜?”
曹信這一刻放鬆了一切的警惕,神情也自然了很多,只是這低頭一看。
我的天,這哪是什麼飯菜……
一條魚……連魚鱗都還在,整個就是放在水裡攪拌了兩下,那死魚眼還死死的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