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聲山呼海嘯的吶喊。遠處的營地開始出現了衝鋒號角的聲音。
嗡——!!!!
便是此刻,天剛好全亮,清一色曹軍瞬間開始從遠處集結起來,朝著陳縣的城牆再次進發。
這是三天來的第一次攻城,也同樣是看似意外的攻城。
“哼,終於要來了麼……本將軍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城牆上正兀自大笑的橋蕤,頓時看到這一幕也是面色一橫,露出不屑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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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另一邊。
局勢正逐漸扭轉著變化……
豫州、沛國境。
沛縣的大堂有些陰沉沉的。不過對於袁渙來說,最近也著實難以入眠。
當然了,袁渙是非常安全的,畢竟此刻的陳國戰事激烈,沛國是袁術實質性的地盤。絕對安全。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於這橋蕤的三萬人馬能抵擋住曹信的八萬人,袁渙還是覺得很蹊蹺。
雖然與橋蕤共事多年,情誼頗深。但想來想去,袁渙也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即使袁渙也摸不準曹信的本事。可他想,曹信作為曹軍的統帥,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想到這裡,袁渙一個人在大堂中來回走著……
突然,來到一處草案上,率先看到了張勳十天前送來的書信,便是此刻,袁渙莫名的停止了步伐。
一個月前送往陳國的信件已經被橋蕤撕毀了,當然這書信是十天前張勳派人給袁渙的,與之前的不同。
之前的一封,是囑咐橋蕤據守城池、保全陳國萬無一失的信。而送往沛國的這封信卻是讓袁渙不覺沉默下來。
因為信中張勳也在懷疑,十天前的書信,也就是曹信攻打陳國四城二十天之後,張勳也覺得曹信的動靜太小,但終究也不知道所以然,因此信中大多數也還是給橋蕤的讚美詞,誇獎其守城有利之類。
或許……張勳也認為曹信真的不值一提……
可十天後的今日。
袁渙就越發覺得奇怪了,因為最近太安靜,安靜的讓人心裡發毛。
此刻袁渙心想……
如果我是曹信,我該怎麼攻城?我該如何對付橋蕤?如果我是曹信的話……我是曹信的話……
該怎麼辦呢?曹信一定會?
難道說……
…………
突然!
袁渙想到了!
“不好,難道曹信攻打陳國是假……攻沛國才是真?”
這一刻,袁渙的脊背上全是冒出來的冷汗,前者頓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卻是一瞬間完全反應過來。
原來曹信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拿下陳國,而是想要攻打陳國的大後方,沛國……
曹信想奇襲沛國!
此時的袁渙全都明白了,但同時的,身在沛縣的他,也相繼感受到了這股恐懼。
“左右!來人!!”
“在!”
“汝速去調動沛國剩餘八千兵馬,提前提醒各城守將!堅守住城關——!!!”
想罷焦急的大喊著,衝著一名親兵,袁渙此刻顯得尤為的瘋狂。
“諾!!”
******
同一時間,地點再次回到陳縣。
又是莫名的,曹軍如潮水一般退卻,宛如早已計劃好的一般。
但橋蕤忍夠了!
“混賬!!曹信匹夫,究竟有何詭計!?”
面紅耳赤的臉上,滿是憤怒的情緒,此刻這一不痛不癢的攻城,讓橋蕤頓時有種受辱的感覺。
遠處,黑壓壓的兵馬開始漸漸撤離,城牆之上雖然也有一些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