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
又來了!湯晨星躲在他懷裡偷笑,他又要求婚了!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每一次都被她駁回,但他還是不放棄努力,逮到機會就提出來挑戰她的意志。
他清清嗓門說:“你願不願意……跟我……”
“鈴……鈴……”殺風景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我去接電話。”
湯晨星鬆開他的手,杜聰文懊惱地低咒——
“喂,我就是——”她臉色忽然大變,吞嚥一下說:“你確定嗎?嗯,沒錯……嗯。就這樣——謝謝你。”她恍惚地放下電話,呆立不動。
“怎麼了?是誰打釆的?”杜聰文關心地上前。
湯晨星茫然的眼神中有些許驚慌,她囁嚅道:“他們找到她了!”
“誰?誰找到誰了?”
“徵信社的人找到……我媽媽了!”
“欸!”杜聰文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他以為湯晨星是個孤兒?
杜聰文牽著湯晨星冰涼的小手下車,停在一棟三層的高階別墅前——
“還是算了,我不是真的想見她——”她難得出現猶豫。
“如果你不想見她,就不會花錢請徵信社調查。”他理智地回答。
根據湯晨星收到的徵信社報告——拋棄湯晨星的那個女人名叫趙美華,二十年前,在酒店賣唱維持家計,生下湯晨星不久就離開酒店到臺北去了。她到了臺北以後改了名字叫趙宜珊,初時仍在酒店裡賣唱,後來不知為了什麼到一家公司去當職員,不久就跟公司經理李良友結婚,兩人育有兩子一女。
“我要回去了。”湯晨星突然咕噥一聲。
杜聰文扯住她,不讓她臨陣脫逃:“既然都到了,就進去瞧瞧吧!”
他徑自按了電鈴。
一箇中年的婦人出來應門。有禮好奇地間:“請問你們找誰?”
“趙美華——不,趙宜珊女士。”杜聰文自然顯出高傲的氣勢。
“我們太太?”中年婦人露出訝異神色。
“她在不在?”杜聰文冷硬的嗓音夾著一絲不耐。
“在,請進——”中年婦人不敢得罪他,立刻請他們進去。
湯晨星幾乎是被杜聰文硬拖進去的,她被杜聰文箝住腰間動彈不得,只好乖乖地坐在他旁邊。
“呃,請問兩位貴姓大名。我好通報太大。”中年婦人送上茶後問。
杜聰文命令道:“告訴她我們是從聖德育幼院來的,想跟她談談二十年前的事。”
“我們不該來的……”湯晨星打量四周的陳設道:“不該這樣打擾人家的生活。”
“既來之,則安之。”杜聰文不在意地拍拍她的手。
“或許,她根本不想——”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湯晨星忽地屏住氣。
“對不起,我們太大說她沒聽過聖德育幼院,也沒興趣見兩位,請你們回去。”來的是剛才那位婦人。
“你告訴她最好立刻下來,否則——”杜聰文擰眉豎眼地說。
“不要了。我們回去吧!”湯晨星截斷他的話。哀求地睇凝道:“我真的不想見她了——拜託!”
禁不住她哀求的眼光,杜聰文只好順從她的意思。
上了車,他才問:“為什麼?”
“既然她不想見我,勉強見到她也沒有意義。”她露出牽強地微笑說:“來這趟也好。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我還是我湯晨星,她還是過她的日子。”
另一方面——
“他們走了?”趙宜珊緊張萬分地問。
“都走了。”接待湯晨星他們的中年婦人答道。
“要是他們再來,千萬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