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架,黨和人民多年以來就培養他打架了,還給了他一個打架方向的本科文憑。所以關鍵時刻他真敢下手,那個玻璃茶几碎了,完全不顧忌飛出的玻璃殘渣方向,我和楊二兵就不行,我們是中文系畢業,黨和人民多年以來就培養我們吵架了,本來我們打架前還打了腹稿準備說幾句的。
小姐嚇得雞飛雞跳,好在都沒有受傷。在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中只聽見“哎喲”一聲,楊二兵被飛出的玻璃渣砸中了手,血染雞窩,張高手這玻璃飛出的水平和美國的在南斯拉夫的導彈一樣精準。
雞婆趕緊迎了過來,揚起充滿魚尾紋的媚眼,兩滴眼淚,一臉惶恐,突然發出林志玲般的嗲聲來:“大哥幹什麼嘛大哥,你要什麼我紅姐都給好嘛!”全場肅靜了,包括殺星張小盛,如果不是親臨其境,無法相信,一張充滿褶子的黃臉能發出如此攝人心魄的嗲音。
沉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東莞。
雞婆抱住還在發麻的張小盛,輕輕將頭放在肩膀上,小鳥依人地用小眼睛拋了個帶淚的媚眼,又嗲道:“別生氣,靚仔,姐陪你吧,用哪兒都行。”
毒品,大麻,也就能麻到這程度了。
張小盛解凍了,一推,推不開,黏。又推,還不開,還黏。再推,一聲慘叫,男聲,張小盛被雞婆撞了本該來這裡保養的地方。
雞婆突然大吼:“媽的,老孃十五歲出來賣,砸老孃的場子。。。。。。。”同時二樓飛下了六條漢子。
我暗道不好,一根棍子已經打到了跟前,勉強用手擋住,疼。 張小盛還真不含糊,一腳就踢倒了一個,又用肘打退了一個,然後被第三個人一棍子打倒在地上。楊二兵還在跟手上的玻璃殘渣做階級鬥爭,已經被一個人踢倒了。
張小盛鯉魚打挺,腦袋又捱了一拳,紅著眼大叫:兄弟們,殺!一腳踹開前面一個漢子,剛想一拳接著打過去,看見倒地的人拿出一把匕首來,張小盛後躍叫得更大聲了:兄弟們,撤!
楊二兵已經從衡山派絕學屁股向後平沙落雁的招數中緩了過來,正一拳打向前方的空氣,招未用老,聞言轉身就跑,我也拼著背後捱了一棍的疼痛,轉身跑開了。
我們三人都跑出了自己生平最好的百米成績,張小盛最快,感覺有劉翔的影子。楊二兵速度也不慢,一邊跑,一邊“啊啊”的叫。三個快30歲的男人,像小學生闖禍後躲避老師一樣緊張地飛跑,但老師拿的不是教鞭是棍子和匕首。
跑著,跑著,不對了,巷口邊我們叫的車呢?
“媽媽的X,我們包的車已經跑了!”楊二兵淒厲地叫道。
我們三人都跑出了自己生平最好的百米成績,張小盛最快,感覺有劉翔的影子。楊二兵速度也不慢,一邊跑,一邊“啊啊”的叫。三個快30歲的男人,像小學生闖禍後躲避老師一樣緊張地飛跑,但老師拿的不是教鞭是棍子和匕首。
跑著,跑著,不對了,我們叫的車呢?
“媽媽的X,我們包的車已經跑了!”楊二兵淒厲地叫道。
三個粽子被押回了按摩店,捆我們的繩子是綠色的,這樣也好,混著我們被打出的血,有一種六月荷花別樣紅的藝術效果,如果繩子換成白色的,就是三具不擇不扣的木乃伊,不好看了。
東莞——多麼溫柔迷人的城市——男人天堂——三個男人在天堂裡心情像不知要去哪個地獄的鬼。
我們像三個土豆,被隨便扔在廁所邊一個破房間的破沙發上,紅姐跑來,嘻嘻哈哈地摸了一把張小盛的胸,道:“靚仔,肌肉不錯,不知下面中不中用啊,要不要紅姐驗驗貨。”又用黑色高跟鞋踩了一下張小盛的下面,伴著張小盛男高音天籟般地一聲呀字,紅姐扯著臉上的褶子,眨著彷彿無比善良清純的眸子,笑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