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克勞斯抽出一根菸在鼻子下聞著,充滿笑意的深藍色眼睛看著西斯武士。
“雖然不懂你展開磁流體護盾擋子彈時吼出的那一句拉普蘭方言,但感知晶片可是都記錄在案,就算是8000赫茲以上的部分也一位元組都沒丟。要不要上傳到紐倫堡號上用資料庫分析一下?”
“……”
“雖然與我無關,但我還真好奇你有哪一點不滿意。這孩子……可一直沒叫你做master啊。”
克勞斯眯起眼睛,看著已經將馬爾文議長從腹部到下巴的長長傷口縫起來的佐天。儘管少女也是第一次幹這活兒,但乾的比經過醫療訓練的努斯強多了。
細微的原力魅惑即便在新伊甸,也是最好的麻醉劑——沒有之一。如果沒有西斯學徒這一手,讓努斯來乾的話,那已經不年輕了的議長大人一準會疼的把自己那口老牙硬生生咬碎掉,哪像現在一樣。只要大口大口抽菸,尼古丁引起的欣快感就能把注意力完全從傷口的疼痛上吸引開。
“好吧,小子。這次只算你一雙幹襪子。”沉默了一下,阿斯拜恩似乎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用這句話放過了吉米爾。
這種太過於充滿了小家子氣的話讓艾瑪海軍的艦長聽的直皺眉,但吉米爾卻是滿臉驚訝:真神在上,這個奈米紋身的徽標明明是太空艦長式樣的傢伙,怎麼也會和那些新兵訓練中心的老兵痞一樣說一樣的話?
“步兵最重要的不是勇敢,而是腳!腳!”【注】
儘管相隔了十年,教官的怒吼卻依然彷彿就回蕩在耳邊。那時候,誰要是在夜間緊急集合時被查出包裡沒有三雙替換的襪子或者靴子裡有沙子,整個連的弟兄都不免要往營區旁邊的山上跑一個來回。
去三里,回三里。
那可是海拔四千米,夜裡冷的能凍掉屁股的新兵訓練營啊!【注】
這樣的教育之下,襪子和靴子簡直就和香菸一樣神聖,順理成章的成了陸戰隊員們之間打賭和抵扣人情最常用的籌碼,而且是比較大的那種。
“好吧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纏,克勞斯小心的向正在用燒紅的u形針給已經被努斯清理傷口完畢的腓特烈縫針,即便有原力魅惑也讓後者疼的齜牙咧嘴的佐天那邊警惕的看了一眼:“傷的怎麼樣?還能頂幾個小時?”
儘管這個克勞斯一度以為是阿赫爾人的西斯學徒來自的那個新伊甸完全不同的世界,就算是中國人也根本不可能聽得懂和任何一種方言都相差甚遠的塔什蒙貢方言,可他還是必須得小心。
“六個吧,最多了。”
“六個……嗎?”
克勞斯皺起眉頭。這個時間實在太過微妙。別說burg根本不敢保證紐倫堡能以現在的電容啟動醫療培養槽,就算是能啟動,六小時內,在這個混亂到極點的時間,混亂到極點的地方,阿布隊長帶著兩個新兵和一輛坦克,到底能不能接應到自己一行人,搭乘上突擊艇回到紐倫堡號上?
對了,還有那個突擊艇的駕駛員……阿布到底能不能攔住那個精力過於旺盛的女孩,讓她老老實實呆在她最應該呆的位置上?要是她也執意跟著阿布他們過來的話……
哦,真神在上。
“雖然很想說不是,但……”
“我不是說過了麼,大不了……”絲毫不在乎腰間那個可怖的貫通傷口一般,阿斯拜恩淡淡的說。
“別跟我打馬虎眼——重生之後你會失去對原力的感應對不對?”
塔什蒙貢族的艾瑪軍人深藍色的眼睛中射出了嚴厲的光芒。這個可能性造成的後果實在太嚴重了,嚴重到他必須慎重對待。
大概是來到這個位面以來第一次,阿斯拜恩臉上露出了一點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