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裡的眼鏡。
他走到不知何時將身體蜷成一團,看上去就像是睡著的貓兒一樣的生天目身前,低下身體把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稍稍一用力把她摻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那個穿著白色修道服的女孩猛然間把右拳捶在攤平的左手上。
“大叔你這是準備把醉了的女人帶回家享用嗎?”
“!”
暮羽、佐天和上條皆用“盯——”的目光看向阿斯拜恩,而剛剛復活的御坂和白井則是叫了起來。
“什什什什什什麼?”
“賭上風紀委員之名,決不允許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發生!”
輪不到你說!
西斯武士用蔑視的眼光看著“寫作黑子,讀作變態”的傢伙。不過自己的養女和徒弟,就這麼是打發不過去的。
嘛,雖說成年男女之間發生那個少女所說的事情,一點都不意外就是了。
不,與其說不意外,應該說這樣才是正常發展才對吧?
嗯,如果說自己沒這個打算,大概沉眠在原力海洋黑暗深處的master的靈魂,會笑的滾來滾去吧。
“趕緊起來!”收回了思緒,西斯武士朝著白井虛踢了一腳,臉上帶著陰險的微笑:“看到生天目小姐這個樣子,我還沒問你們要鑑賞費呢。”
暮羽無言的向自己的撫養人比出了大拇指向下的手勢,而御坂和白井的臉色頓時慘白。
如果寮監大人透過這個男人的嘴知道了自己把她的糗樣看在眼裡,那……
看到這種情形,佐天也有些無語了。
雖然平時是個一本正經的好人,但這種欣賞旁人糾結心態的愛好,卻真是有些叫人吃不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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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近日事甚忙,提筆想寫的時候卻又總是想著beforestory的事情。《拉普蘭的掃墓者》和《不速之客》兩卷。還有《untillastone》。這些俺打算寫好之後發到s-f上去。當然,這裡也會發。
正文 日常,以及突然發生的非日常(之三)
星期日。
晨九時三十分。
電車的氣壓傳動門發出“哧”的一聲關閉,隨後電動機轟鳴的調門由低沉逐漸變得高亢,驅動著沉重的車體順著懸樑遠去。
早晨的陽光從稀疏的水泥立柱中間直接灑落在被鋪設電車軌道的懸樑伸出的橫樑架起的懸空月臺,以及月臺上的長椅上。那長椅無論是金屬支架還是木質椅面和靠背,油漆早已剝落殆盡,甚至連露出的木紋都被風雨陽光漂白成了像是燒盡了的紙灰一樣的灰白色。
車站其他的裝置也大抵如此。饒是早晨的陽光把整個車站照的亮堂堂的,讓來自第七學區的少女們不由眯起了眼睛,但這座到處裸露著混凝土原色的車站仍然充滿了陳舊的氣息,連帶著讓整個空間內的氣氛都顯得有些灰暗。
“我說啊,黑子你真的沒搞錯嗎?小川老師他真的住在這裡麼?”
電車駛離,一月末的清冷空氣迫不及待的補充進了電車原先佔有的空間,所形成的寒風從支撐防雨板的水泥柱之間直接襲來。有著清爽茶色短髮的少女難以置信的按住被吹亂的頭髮,卻絲毫不顧及被風吹起的灰色短裙。
也難怪她發出這樣的疑問。這座別說第七學區那邊電車站臺所必備的氣壓補償裝置和隔離月臺與軌道,與車門聯動的防墜落幕牆的車站,甚至連懸空的月臺外側,也只在支撐防雨板的水泥柱間安裝了兩排鏽跡斑斑的鐵管這種最最基礎的設施,連混凝土牆都欠奉。混凝土立柱上貼著的廣告紙張已經發黃,上面的字型也早已模糊不清,電擊使甚至懷疑它定居在學園都市的歷史是不是比自己還要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