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我和老師當成了獵物……哼,看我先撕破了你這張蜘蛛網再說。
另一側,神裂火織也用右手的大拇指頂起了那把長度差不多和她的身高相等的巨大太刀的護手,露出了不到兩毫米的刀身。
冬末下午的陽光從朝西的視窗射入,映照在如羽毛般舒展的刀紋上,閃閃發亮。
這個男人不是“七閃”能應付得了的,即便他現在已經落入了佈滿房間,比刀刃還要鋒銳的鋼線的大網之中,也是一樣。
他有辦法輕輕鬆鬆的脫困——毫無來由的,或者說透過身為頂級的武者的直覺,神裂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她不過是想要用這張網來限制阿斯拜恩和那個身上的味道和他相當接近的少女的行動範圍罷了。
不用太久,半秒鐘足矣。
運用神之子的部分力量,“唯閃”一擊正面擊垮他!
險惡的氣氛在病房中蔓延。神裂火織盯著阿斯拜恩,佐天淚子盯著神裂火織。而那個理應盯著佐天淚子,幫同伴掩護側翼的紅髮魔法師,臉上的表情卻變換萬端。
“等下!”
就在年輕的西斯學徒幾乎再也壓制不住因緊張的情緒而在原力海洋中掀起的波紋,忍不住想搶先出手的一瞬間,她視野中的神裂火織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
如果不是西斯勳爵不動聲色的用精神連結給了徒弟一個衝擊,精神已經崩到了極限的佐天淚子恐怕已經出手向著衝進雙方之間的史提爾出手了。
“你……”
神裂也大吃一驚。史提爾現在所站的位置,正好遮住了她發動“唯閃”的進攻通路。
如果這個時候對面學園都市的教師和學生出手,她根本沒有把握保住史提爾的性命。
史提爾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說實話當他看到那個戴著一對櫻花髮卡,留著日本人偶一樣黑長直髮的少女右肩膀一動時,他幾乎以為自己必定性命不保了。
一秒,兩秒……
當阿斯拜恩臉上的職業性笑容越來越奇怪,最終不得不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咳嗽來提醒對方時,史提爾才醒悟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身上那件黑袍之下的棉質襯衫,已經差不多溼透了,微風從窗戶那邊吹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你的誠意我知道了,那麼,說來聽聽吧?”
不良教師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居高臨下的味道。有點火氣上衝的神裂,看到史提爾回頭送來的“請信任我這一次吧”的眼色,也只得不情不願的“切”了一聲,收起了鋼線。
她很清楚,這個外表似乎是個粗豪的威爾士披頭士,卻以比自己還小了四歲的年齡登上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實力前十寶座的魔法師,不僅作為符文術士的能力出類拔萃,腦袋也是聰明過人的。比起自幼就接受十年如一日專門教育的自己,在局勢判斷方面要強很多。
只是……沒有時間了啊!
“昨天,你是在讀我的記憶吧?”
什麼!
聽到史提爾的第一句話,神裂就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昨天的戰鬥,雖然外表上這個符文魔法師的傷不是很重,但卻虛弱的站不起來,尤其頭部一直隱隱作痛,即便他和神裂輪番使用了各種治療術式也不管用。在這個學園都市又沒有宗教設施,更別說有能力的牧師了。
所以最終,史提爾和神裂才會到這個第七學區的中心醫院來。學園都市那麼多醫院、診所和附帶醫療設施的研究機構,兩夥人能不偏不倚撞個正著,只能說是上帝的安排了。
史提爾對受傷的經過語焉不詳,只是說被類似“精神拘束”術式的方法襲擊了。神裂火織雖然是日本出身,對學園都市聞名已久,但已經離開日本多年的她怎麼想也想不出到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