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秒鐘之後,瞳孔裡猛然綻放出光芒。
修女的眼睛在夕陽的照射下,發出了摩爾石一樣絢麗的光華。
“初次見面。七曜教會的星杯騎士,艾因-德爾納特。”
“請多關照。德爾納特——姐妹(私ster)。”
……………………
滿載著難民的列車已經出發。
然而,即便士兵們最終還是採取了強制措施,仍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滯留於此。
他們必須等待,等待不知何時來的下一班列車。
而有人正要出發。
“等一下……”
艾因站在了那一堆玻璃般的晶體前面。
那是被阿斯拜恩燒燬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女人和孩子早已不分彼此,都融成了一堆灰褐色的東西。
假以時日,想必這些殘跡也會像那些鹽柱一樣,崩解為白色的碎屑吧。
她低下頭,草草的唸了幾句。
“好歹我也是個修女。”
她說道。
她走了兩步,男人卻沒跟上來。
他把那個瘦瘦的,名為盎格魯-懷斯曼的年輕祭司從地上拎了起來。
躺著休息的年輕祭司顯然受了驚嚇,但不知阿斯拜恩用了什麼手法,祭司的身體如同被母貓叼著的小貓般垂下,無法掙扎。
“不帶上他嗎?”
……………………ps:最近一直出差
少女的意志,金之翼 03 無名的少年
>;
“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陰影就像有實質一樣,完全的將他籠罩了。
少年微微抬頭。
那是個男人。
身材很高,也很壯。感覺如果被他抓在手裡的話,自己根本就和剛滿月的小貓沒什麼兩樣。
——沒錯哦,剛滿月的小貓還不如剛出生的時候。還沒睜眼的,還沒露牙的,甚至連粉紅色的面板都還裸露著的幼貓會張嘴恐嚇,也會用爪子亂撓。但滿了月的話,就有了恐懼心。本能的會躲開狗和生人。
不過——
“……”
少年沉默著。
但,並非因為恐懼。
或許,連恐懼是什麼,自己都忘了呢。
他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穿著灰色的風衣,身材的壯碩毋庸置疑,肌肉的線條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得到。
黝黑的臉上是有著奇妙調和感的五官,輪廓既不柔和也不深邃,讓少年一時無法辨認他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
“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男人望著他,若有所思的說著。
少年想瞪大眼睛。
少年想呼吸急促。
少年想心跳加快。
……
他說的沒錯。
少年的確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豈有此理。
就算是人類豢養的貓和狗,或者鳥兒,或者是魔獸什麼的,都有自己的名字。
或許自己也有。
但是不記得了。
然而,讓少年覺得“豈有此理”的,並不是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個事實。
而是——
“你為什麼知道?”
少年開口了。
聲音平淡的就像是淡水一樣。問話只是確認事實而已。
就算是被說中心事,少年也並不驚慌,並不意外。彷彿一切一切的感情,都已經隨著隨著汗水排出體外,然後凝結成白色的霜花,再和不斷積累在衣服上的細碎鹽末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