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戲院是怎麼著火的?”
御謙心痛了一下,淡淡說:“不知道。”
沈斌皺著眉說:“是我爸爸做的,是不是?”
他搖搖頭:“不知道。”
“你不必幫他隱瞞了,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他遲早會有報應的。”沈斌恨恨地丟下手裡的小匙,咖啡晃盪了幾下,從杯中濺出小許,沾溼了白色的餐巾紙。
“我不是替誰隱瞞些什麼,是我真的不知道,因為起火時我不在現場。”
沈斌抬起頭,直直地望著御謙久久,才說:“你見過飛飛了?”
御謙虛抬起頭來說:“她都告訴你了?”
“我問你,為什麼那樣對她?她一直深愛著你,從來都沒有變過。”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也不想再提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對她很殘忍,她等了你三年,這三年來她身邊不是沒有好男人,可她的心裡只有你。”
御謙沉著臉,重重一拍桌,乘勢站了起來,大喊:“沈斌,別說了。”
“我偏要說,你們當初的山盟海誓呢,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
御謙撩拔開額前的頭髮,大喝道:“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還能怎麼辦,我現在一無所有,自己生活都成問題,我還怎麼給她幸福?”
沈斌先是一驚,深吸了一口氣說:“她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作為一個男人,不能給自己愛的女人幸福,我拿什麼去愛她?”
確實,身為男人,確實不能只跟著感覺走,那就太不成熟了。
沈斌沉默了一下,抬起頭來說:“你跟紅玫瑰是怎麼回事?”
御謙挑起眉“你認為呢?”
“我覺得莫離不是一個好人,你應該離她遠一點。”
“我不希望你說我朋友的壞話。”
沈斌苦澀地笑了笑:“我懂了,什麼都懂了。既然你要斷,就要斷得徹底。其實我心裡的妹婿人選,一直只有華倫。”
御謙端起咖啡杯遮著臉,眼中的失落收不住,但他不希望被沈斌看到,緘默了一陣,他強忍住情緒,故作平靜,說:“飛飛和華倫,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
沈斌望向窗外,仿似遙遠的聲音響起:“一直以來,華倫都默默在守護著飛飛,連我看了都感動,可惜我不是女的,否則我一定嫁他。”
“我也會。”御謙的聲音略沙啞地說。
“這些日子以來,飛飛對華倫的感情,已經超越的友情。”
“我會祝福他們。”御謙又再笑了,心裡卻是又苦又澀。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沈斌突然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御謙搖搖頭,唇角的笑容很牽強,對他來說,未來是什麼都不知道,從雲端跌到地下,再也不可能爬起來,他早已習慣了最低層人的生活,過一天算一天。
“你難道不想再唱歌劇了嗎?”
他又再搖搖頭。
“那太可惜了,你唱得那麼好。當年的那場大火,很多人都落了淚,他們說再也不可能有這麼偉大的歌唱家,再也聽不到這麼好的歌劇了。”
這話觸到了御謙心底的那根弦,他死死地捏著手不作聲。
沈斌觸到他的目光,突然意識到自己挑起了他的心事,突然像明白到了什麼,沉吟著說:“其實你額上的疤應該可以治好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你不會安慰我了。”
“那只是你不知道,中醫也許不行,但西醫已有這個技術,我聽華倫說過,有一位英國王妃就做過的手術,痊癒後看不出一點痕跡。”沈斌熱切地說。
“可這道疤跟了我三年。”御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