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雖對老夫人忽的喚她們過去有幾分不解,聽得丫鬟的通報以後,卻很快收拾了一番便過去了。
“難道與昨日一事有關?”寧氏在路上低聲問道。
沈靜初搖了搖頭。昨日一事,老夫人定會引以為恥,莫說老夫人不會去跟她們商量昨日的事情,怕是從此以後也不希望聽得任何人討論此事。退一萬步講,即便此事也算與寧氏有關,而且寧氏又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如今負責主持中饋之事,老夫人會與她商量昨日一事,但老夫人也絕不會叫上她的。不管是以一個沈家的孫女,還是明家的媳婦的身份,老夫人都不會讓她參與其中的。
所以沈靜初斷定應是與昨日一事無關。沈靜初亦聽說了姑奶奶沈氏今晨過來與老夫人商量婚事,而後仿似與鎮國公府解除了婚約。沈靜初在幾次的接觸中發現沈靜雪頗為在意這門親事的,如今忽的沒了,心中又不知是怎樣的心酸?是否會後悔曾經做過的那些傻事?
當然,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各人自有自己的因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寧氏與沈靜初邁入東次間,丫鬟撩起珠簾,大聲通報道:“夫人和六姑奶奶來了!”
兩人笑著向老夫人請安,老夫人讓兩人快些坐下,又吩咐丫鬟給寧氏拿了個引枕,讓寧氏坐得更舒適些。寧氏有些受寵若驚。
老夫人笑著道:“大媳婦如今懷了身子骨,自然是應該多加照顧些。”
寧氏忙道:“兒媳謝過母親關懷。”
老夫人又問道:“孫兒媳葉氏近日如何?”
寧氏答道:“葉氏一切安好,一切依照大夫的囑咐。亦有每日定時喝安胎藥。”
老夫人滿意的點頭道:“這般便好。勳哥兒不在,你這個婆母也需好生照顧著,畢竟她是頭一次懷胎,許多事情都不懂,有什麼禁忌之事,須得提點她一番,莫要讓她亂來了才是。”
寧氏應是。心裡卻在狐疑著。難不成老夫人今日喚了她與沈靜初來,只是為了叮囑葉衣衣小心安胎一事?可是之前也已經叮囑過了啊?又何必今日特意喚她過來?還叫上沈靜初?
老夫人又道:“與勳哥兒一同出征的,仿似還有你的侄兒?”
寧氏應道:“是的。城哥兒與勳哥兒一同出征,除此以外還有靜初的小叔子,靖王府的明二公子。”
老夫人便笑著問道:“這明二公子倒是風度翩翩,文武雙全。是個不錯的男子。兒媳。你可知曉他可曾定親?”
寧氏心裡頭隱約升起一股不妙之感,卻老實的答道:“兒媳著實不知。”
於是老夫人便轉過臉,朝著沈靜初問道:“初姐兒,你可曾知曉?”
沈靜初亦答:“靜初不清楚。”而後迅速的與寧氏交換了一個眼神,眸中皆是疑惑老夫人這麼一問所為何事?老夫人是知曉了寧氏曾經有意將她嫁給明佑宇,故意問之,還是毫不知情,純粹是為了別人而問?
沈靜初想起今晨老夫人請了楊夫人過來。說要解除婚約一事,雖然老夫人沒有對她們說。但她們聽得丫鬟在下面謠傳,應是從榮苑裡頭傳出來的風聲。難道老夫人解除了這門親事,便想幫沈靜雪說明佑宇這門親事?可是老夫人對沈靜雪應是氣在頭上,會幫她說那麼好的親事?若是老夫人這般疼沈靜雪,只需不取消她先前的親事便好,那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沈靜初在心中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
老夫人倒沒有半分失望,仿似沈靜初這個回答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仍是笑著道:“初姐兒,我瞧著明世子對你百般疼愛,你與靖王妃亦相處的不錯,你回府以後幫祖母打聽一番,你那小叔子是否定親可好?”
沈靜初僵直了身子。她總算知曉老夫人今日叫她過來所為何事了。可是,老夫人竟然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