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孩子大了,跟他們講道理才能說的通。要是年齡小,小孩子執拗起來,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說不通。”陸忠福自有考量,還分析地頭頭是道。
“唉……真希望江丹沒事,那麼給她一間小套房,他們一家四口住在一起不正好。這樣咱也能照顧他們,兄妹之間也可以互相關照,修補一下疏遠的關係。”江惠芬想起來就又數落起他來,“都怪你,你那死脾氣鬧的我們母女十多年不能相見,兄妹也不能見面,表兄弟,姐妹間也不認識。你真是……”
江惠芬實在是無法形容用語言來形容他們父女倆了,一個死倔,一個死犟,所以竟鬧的十幾年老死不相往來。
“老伴兒,你當時怎麼不勸著我點兒。”陸忠福抬高聲音道。
江惠芬被他的言語給氣得哭笑不得,“我可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倒打一耙了。家裡連江丹兩個字都是禁忌,我敢提一提嗎?當家的。”
“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最要緊的一安置三個孩子,二想辦法救咱們的女兒。”江惠芬起身道,“走吧!趁著孩子們的假還沒有放完,回家跟孩子們商量一下。接下來咱們要去律師那裡諮詢一下江丹的案子。”
老兩口回了家,先打電話通知了一下另外兩個兒子,陸江帆和陸江船。
兩人的人脈關係廣,同學中有當律師的,也讓他們幫著詢問一下。
然後才打電話通知在茶餐廳幫忙的老大媳婦兒、四個孫女,兩個孫子,還有樓上的老二媳婦兒陳安妮一起上了二樓回家商量這件事。
大家圍坐在客廳裡,“爸、媽,報紙上說的陸江丹,是小姑子嗎?”朱翠筠趕緊問道。
“是,是江丹。”江惠芬低垂著頭傷心道。
“怎麼可能?小姑子怎麼會惹上官非的,還是這麼大的官司。”陳安妮驚訝道,“我以為報紙上是同名同姓的,江帆說我還不信呢!可是小姑子怎麼會?”
江惠芬把事情地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顧家如此欺負人,爸,不能輕饒他們,等江帆回來,一定要上門討回公道。”陳安妮立馬殺氣騰騰地說道。
“爸,您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朱翠筠直接問道。
作為大兒媳婦她差不多已經猜到了。
陸忠福直截了當地說道,“江丹的事,說老實話,我們能幫的不多。現在說的是江丹的三個孩子,展碩、展硯和雅螺怎麼安排。他們才十多歲,住樓上肯定是不成了。所以……?”
陳安妮和她的一兒一女,一聽這事和她沒關係,所以直接作壁上觀,當背景了。
陸忠福眼神一一掃過孫子、孫女們。
陸皓兒黑眸輕輕一閃,輕笑道,“爺爺,是這事啊!皓思和陸露她們倆本身就住在一間房,肯定不能再放下床了。我的房間還能放張單人床,讓雅螺妹妹跟我一個房間好了。”
“爺爺,我也想讓展碩和展硯弟弟住進我的房間,可我的房間小的連架子床都放不下了。”陸晧逸攤開雙手,一副實在無奈地樣子。
“爺爺、奶奶,小叔的房間還能放張架子床,不過小叔有潔癖的,我怕他不太願意。”陸皓兒青蔥的手指,輕輕捋了一下耳邊的碎髮輕笑道。
江惠芬眼前一亮道,“不願意也得願意,不想的話,就趕緊找個女朋友結婚,都二十六、七了。”她忙不迭地點頭,這真是一箭雙鵰。
“那就放在江船的房間一張架子床,這下子展碩和展硯也解決了。”陸忠福起身道,“老伴兒,陪我去看江丹去。”
又道,“對了晧逸媽,你領著孩子上樓頂天台上閣樓,把單人床還有架子床給搬下來,記得挑結實點的。”
香江寸土寸金,陸忠福又是個會過日子的,所以天台修的閣樓就成了雜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