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程爺爺笑道,“做衣服的很有心啊!把我們的傳統文化糅合到時裝美學裡面去了。就該這樣,老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可不能丟了。竟學些西方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倫不類的。”
程智堯則得瑟的從書房抱著青花梅瓶出來放在了茶几上。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陸江船看著青花梅瓶想起了顧雅螺拿出設計圖時,輕輕呢喃吟唱的一短歌詞。柔軟纏綿的旋律彷彿如這青花瓷一般穿越了時空。
這一刻,程爺爺沉默了。所有的人與物都淡化成遙遠的背景,他眼中只有這尊美麗的瓷器。
做瓷器的工匠,和無數曾經珍藏珍愛過它的人。都已經走進歷史深處,大風吹過,抹去他們所有的存在痕跡,他們的喜怒哀樂,後人不會在意也不會知道,只留下這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因為喜愛。所以想要擁有,有一天他也會在風中逝去,塵世間不留一點痕跡。而它仍然似現在這般沉默著靜靜的美麗著吧?鼻中忽然一酸,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慨。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姐夫,你唱的什麼?”程智堯好奇地問道。
“青花瓷!”
“很貼切。”程爺爺評價道。
婚紗和伴娘裝試穿下來,姐妹倆絕對的滿意,大小正合適也不用修改,照完婚紗照,只等著婚禮當天驚豔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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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人們心裡如何的想。尤其是孃家人,再捨不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婚禮如約而至。
婚禮的頭一天晚上,路西菲爾和顧雅螺坐在天台上,“明兒婚禮,想好了給你小舅舅一個什麼的驚喜了嗎?”
顧雅螺嬌唇微微一彎,燦若星辰的眸子輕輕一眨,含笑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路西菲爾一聽有門,坐直了身體,饒有興致道,“怎麼你願意配合。”
“說說看!”顧雅螺勾唇一笑,眉眼彎彎,抿出一個嬌俏的小梨渦,用甜軟的聲音說道。
露西菲爾淡淡勾唇一笑,那一雙瀲灩清澈的烏眸,閃爍著幾分迷離與慵懶,薄唇輕啟,那清朗的嗓音,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分外悅耳。“唱歌如何?太扎眼了也不好。”
顧雅螺嫣潤的嬌唇不由一勾,嫩若豔桃的唇瓣輕啟道,“唱歌就不扎眼了了,這話說的虧不虧心。”黑珍珠似的雙眸一挑,“你還真是唱歌唱上癮了,不如干脆當歌星算了。”笑意盈盈地脆生又道,“就你這副皮相,磁性地嗓音,外加源源不斷地歌曲,在世界上做到no。1都沒問題。”
路西菲爾斜飛入鬢的雙眉微微一挑,“沒興趣?”轉念一想,眨著流光溢彩的黑眸,“如果螺兒想,我捨命陪君子。”他可不想站在鎂光燈下,被人當猴看,一點兒**都沒有,要是想,也是做幕後工作。
看見顧雅螺搖頭,就是了解才會提議的。
路西菲爾俊眸輕輕閃了閃,心下打定主意,明兒婚禮上在逼她上梁山,不唱也得唱。
“別打鬼主意,等小舅舅和小舅媽蜜月回來,肯定要接風洗塵,到那時肯定少不了熱鬧,隨你顯擺。明兒你就少喧賓奪主了。”顧雅螺輕啟鮮紅欲滴的嬌唇,精緻的眉眼之處洋溢著幾分輕盈靈動。
“哦!”路西菲爾慵懶的拖長了聲音道,話說到這裡,只好作罷了,俊眸輕閃,得寸進尺道,“不過到那天你得陪我合唱一曲。”
顧雅螺聞言一愣,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