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醫生,又是爸爸,不管科學不科學,一切為了孩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陸江船振振有詞道,“不過吃一小勺還是可以的,老婆吃吧!”
“咦!”大家看著他那狗腿的樣子,齊齊鄙視道。
“咦什麼?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陸江船臉皮已經被訓練的超厚。
程婉怡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勺魚子醬,品了一下道,“嗯!極品。”
最後魚子醬被大家分食了,不過拿上的吐司在大家瞠目結舌中被程婉怡一個人給包圓來了。
“還有嗎?”程婉怡意猶未盡的說道。
哦!大家齊齊陣亡,見識了什麼是大肚羅漢……
“人家是一個吃三個補!”程婉怡委屈道。
“走走,我們再去喝杯牛奶。”陸江船扶著程婉怡在眾人大驚小怪的眼神中離開了。
“等一下!小舅舅。”顧雅螺叫著他們,話落站起身從冰箱裡又拿出一罐,“這是小舅舅的。”遞給了他們。
又道,“餘下三罐,是大舅舅、二舅舅和我媽的。外公和外婆的已經放在樓下冰箱裡了。”
他們怎麼可能吃獨食,當然錢也是顧雅螺出的。至於那一罐走家庭賬,就像她說的,是一種試探。
唉……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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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就讓我去吧!”顧雅螺從家裡追到了工廠,已經哀求了一個上午了。
又道,“那真的不亂了,已經鬧了五年了。急風驟雨式的社會運動現在已經逐漸相對平靜。再怎麼鬧也得生活不是。初始的紅衛兵大部分遠離城市上山下鄉,小部分留城進了工廠。不信媽您問陳招娣她們,招娣姐。不是打頭陣去了,一點兒事都沒有。我真的會沒事的,路西菲爾去年去了不也安全回來了嘛!而且還有勇哥他會保護我的安全的。”
“你就是把天說破了我也不會讓你去。”陸江丹斷然拒絕道。
“不亂,那你有沒有聽黃茜說:剛剛破四舊時,紡織廠內也迅即湧起破舊立新的熱潮,廠裡的男女職工互相檢查有沒有屬於四舊的東西。有一名女工因為親友自港帶回一些衣物給她,其中有一條紅色的女三角褲。廠內的紅衛兵和革命群眾便將她的紅色三角褲翻了出來,給她扣上了三項罪名:(一)將最神聖的革命色彩——紅色用來穿在最骯髒和不適當的部位。紅色是代表最進步的顏色,我們是“紅色的中國”。革命的軍隊最初被命名為“紅軍”,以至於現在的紅衛兵也冠上了“紅”字頭。因此把紅色穿在不當的部位未免大大的瀆褻。(二)崇尚西方國家的貨品,具崇洋思想。(三)追求資產階級的生活享受,不穿布褲喜穿絲褲。 這名女工結果被拉出去批評。全部洋貨拿出來展覽後一概予以燒光。”陸江丹渾身一哆嗦。看著自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姑娘道,“你瞅瞅,你看看,就這麼芝麻綠豆的小事,就上綱上線的,我現在想想都恐怖。”
顧雅螺輕嘆一聲,“我相信黃茜姐說的是真實的。我也能想象的到這位女工後來的命運遭遇,要麼自殺。要麼苟活。也許她現在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說這段被侮辱的生活將構成她全部的悲慘記憶。伴隨終生,直至她離開這個親愛的又是可詛咒的世界。 ”
“知道你還去。”陸江丹疑惑地看著她道。
“我們只要不犯他們的忌諱就好了。”顧雅螺上前挽著她的胳膊道,“再說了我們去參加秋交會,他們得保證客商的人身安全吧!不然的話,誰還去啊!”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到了陸江丹這裡卡殼了,左說右說不同意。
“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陸江丹揮手拒絕道。
顧雅螺雙眸提溜一轉,“媽,我要是說服外公,您就同意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