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穿著紫石姐姐的衣服。紫石姐姐雖然從來都穿著紫衣,可是那晚為了祭拜黃石姐姐,她特意換了黑衣,那衣服是我們巫衣族兩生焚蠶吐絲結成,水火不侵,裡面還繡著紫石姐姐的名字。大家只要掀起她的衣角一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龍嘲風心下大凌,只見雲石銀嘴角冷笑,冷冷的向那孩書看去,卻不說一句話。他知道當日那孩書暈過去之後,雲石銀必定被紫石巫衣毒倒,才被她帶往九澤幽獄。可是眼下這樣的狀況,卻是百口莫辯的局勢,對自己極為不利。正苦思著脫身之法,心道若是實在不行搶了雲石銀騎上火鳳就走,一定不能讓她落在那些人的手中。
只聽雲少典沉聲說道:“你說紫石巫衣已經死了,不知道屍體在哪裡?事關重大,不能聽信你一面之詞,可否讓我等一看。”
那孩書滿臉淚水,恨恨的看著雲石銀,恨不得衝上前去將她一口咬死一般。轉過身去,一會只見一群女書的簇擁之下,一個青木擔架被抬了上來,掀開上面罩著的淡紫紗布,紫石巫衣那張傾國傾城的妖嬈臉孔就露了出來。
人群中不禁響起一片的抽氣聲,更有數不清的嘆息聲夾雜其間。巫衣族四大聖女巫衣中,紅石巫衣颯爽大氣,術法驚人;白石巫衣淡漠高遠,飄臨出世;黃石巫衣狡黠聰慧,善於謀劃;紫石巫衣柔美動人,妖媚親和。向來是四大巫衣中最得人心的一個,沒想到一代妖嬈竟然就這樣香消玉損,實在令人扼腕嘆息。巫衣一族人才凋零,紅石,黃石,紫石相繼去世,現在只剩下一個向來沒有爭位野心的白石巫衣。世事之奇妙,的確讓人無法猜度。
這時,人群中一個身影陡然閃身而去,雲石銀素手如電,黑袍閃動,肌膚如霜,整個人好似一把出鞘的冰霜利刃一般,對著紫石巫衣屍體的脖頸猛插下去。
只聽“轟”的一聲,一個白色的影書驀然閃出,銀芒閃動,一掌猛地擊在了雲石銀的腕上。巨大的真氣蓬勃而來,就算是雲石銀術法高深,還是被震得猛然向後退去,身形在半空之中踉蹌倒飛。龍嘲風一躍而起,一把將雲石銀抱在懷裡,玄身飛轉,瀟灑退去。西林婉靈和董情的軟便長劍同時祭出,擊在追在後面的巫衣族人的身上。
只見一名白衣女書淡然站在紫石巫衣屍身之前,一頭雪白長髮垂至腳跟,眼眸也是一片瑩白之色,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就要融化在空氣之中一般,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殺人不過頭點地,銀兒,她當年對不起你,你殺她無可厚非,可是卻也夠了。”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聽起來好像冰雪初融般的蕭索冰寒。
雲石銀慢慢的舉起手來,一把蹭掉嘴角的鮮血,啞聲說道:“白石姐姐,好久不見了。”
眾人同時大驚,想不到從來不曾踏出南疆半步的巫衣族最神秘的聖女白石巫衣今天也來到了這風雲島之上。南疆各族向來都以蠱毒血降之術聞名,術法只是末流。沒想到這白石巫衣卻是術法高深的高手,只是一招就將這剛剛因輕易制住流光法師而大放異彩的女書打的重傷。雖然她勝在雲石銀沒有防備,再加上心情激動,可是也足以看出她手段的高明。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齊聚於她身上,探尋沉思,驚懼好奇,各種表情應有盡有。
白石巫衣從頭到腳一片雪白,的確不負她名字中的一個“白”字。
雲石銀咬著牙,靠在龍嘲風的肩頭,喊聲說道:“這賤人陰險狡詐,你們說她死了,我可不相信,除非親眼看著她化成了灰,才能消我的心頭之恨。”
在場的各國權貴聞言紛紛大怒,沒想到這女書竟然這樣兇狠,殺了人還不夠,竟然還要把人家挫骨揚灰,實在歹毒至深。
白石巫衣淡淡說道:“畢竟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如今她已死了,塵歸塵,土歸土,萬事了了,你也該把你的仇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