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鳴微擰著眉頭,愣愣的看著傅任苒,似乎在考慮她話裡的可信度!
也許裴一鳴確實也覺得委屈,很快就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傅任苒這個時候竟然在慶幸,杜熹微叫來的男人是裴一鳴,而不是林遠傑!
同樣是種馬,裴一鳴高尚多了,也好騙多了!
「你喜歡杜熹微!是杜熹微叫你這麼對我的吧!」傅任苒閉上了眼睛,攥緊了手指頭裡的耳釘,痛的十指微顫,同時也恢復了一絲清明。
「是又怎麼樣?」裴一鳴反問道。
「你只是想替她出氣,還是你根本不想得到她?」
傅任苒的聲音很小,她的體力在急速的消失。
杜熹微下的什麼藥這麼厲害?
全身癱軟無力,卻滾燙髮熱,胸口像有火在燒,身體裡有股衝動像要破開來。
這分明就是慾火焚身了。
裴一鳴沒有說話,擰著眉毛,靜靜地等著傅任苒繼續說下去。
「你不知道吧?天辭哥愛上我了!要娶我!現在是你得到杜熹微最佳的時候!你如果今天睡了我,天辭哥不要我了,回頭再去找杜熹微,你不是白忙活了!」
傅任苒辛辛苦苦說了半天,口乾舌燥的,裴一鳴竟然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說裴天辭愛上她這種話那麼讓人難以置信嗎?早知道略過不提了!
傅任苒緊張不已,不得不睜開眼睛。
只見裴一鳴一臉陰鬱的坐在她腳邊的沙發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她說的他都懂,只是需要權衡利弊。
但是傅任苒不能再拖下去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黏在了裴一鳴身上那灼熱的視線。
這個時候,她的腦子閃過一抹念頭。
正好想起了裴天辭曾說過,杜熹微若想再進裴家老宅就只能以裴一鳴妻子的身份。
她心裡對於裴天辭說的話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因此在她的潛意識裡,裴一鳴和杜熹微肯定是有一腿的!
只能賭一把了!
傅任苒握了握拳頭,眼底一片猩紅之色,言辭頗為激烈的斥道,「杜熹微為什麼叫你來而不是隨便找別的男人來,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她是既想除掉我,也想甩掉你!如果我猜的沒錯,裴天辭一定快回來了,正好抓姦在床,你和我一塊身敗名裂!」
傅任苒猶如來自地獄深處的話音一落,裴一鳴終於有所鬆動,不自覺的抬手搓了搓頭髮,神情略顯煩燥不安。
「你不聽她的,頂多就是惹她生氣,幾天就好了,但你要是聽了她的,你就徹底沒機會了!」
「」
傅任苒見裴一鳴一反常態,沉默良久。她只能看到他被遮擋了一大半的側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內外煎熬,心焦不已,胸口竄起的無名火迅速蔓延至全身。
「你信我,誰都知道我有多愛天辭哥,我和你可以做盟友!你不要害人害已!」
最後一句話,傅任苒幾乎是咬著牙低吼出來的。
裴一鳴霍然站了起來,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厲聲道,「好!我信你一次,今天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
說完,裴一鳴立刻轉身離開了房間,腳步非常匆忙。
只是傅任苒已經完全沒有精力去看裴一鳴的背影,她從沙發上艱難的爬了起來。
像喝醉酒一樣,滿眼暈眩,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闖入衛生間,在浴缸裡放了冷水,然後起身鎖上了衛生間的門。
最後,將自己整個丟進了浴缸裡。
她蜷縮著身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身體裡像有火在炙烤,身體外是冰涼刺骨的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