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大門,隨便找個地方抹了脖子,沒人會攔你!但你可想好了……你死後,到底能不能真的清靜!”
不知道是哪句話點中了美人公子的死穴,一張俏臉霎時一白,幽幽地看了看柳青青,眼中已有了幾分認命。
花媽媽冷哼了一聲:“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要是下回你還敢惹客人生氣,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不怕再費力招呼你一回!”
美人公子的面上閃過一絲驚懼,手下意識地往腿上移。柳青青這才注意到,他下身的衣衫上隱隱透著幾絲血痕。
柳青青的眉心不由得緊擰,以前聽聞過煙花巷子裡調教姑娘的手段。其中最毒辣的一種,便是在姑娘貼身穿的褲子內,放入一隻花貓,用柳條用力抽趕。貓吃痛便奪命亂竄尋找出路,但褲管腰身,早已被收緊,豈能逃得出去?痛得撕心裂肺,卻不傷筋動骨,一頓收拾下來,幾乎沒有不服軟的。觀美人公子此時的形容,想來應該已經領教過其中滋味了。
“行了行了,先送到房裡,我今晚自會替你好好調教!”錢大爺也湊了過來了,拉了美人就往樓上走。
柳青青平靜地看著美人公子從她身邊離去,做了一世的‘媚誅’,早就見慣了世間各種醜惡之事。畢竟各有各命,她可以救他性命,卻改變不了他的命運。早晚都要經歷這一遭,便隨他去吧!
柳青青舒開了眉頭,別開目光,這才發現方才豪氣干雲要卸了人胳膊的酥餅大俠一直沒有聲響。尋尋一看,酥餅正醉倒在地,呼呼大睡。無奈地一笑,正要走過去,上方又傳來了錢大爺不耐煩地催促:“快走啊!還看什麼呢!”
柳青青納悶,便往上看,卻見美人公子立在樓梯中央,一雙手緊緊扒著階梯兩旁雕花的木欄杆,完全不理會身旁錢大爺的拉拽,一雙眸子定定落在她身上。
當真是一顧傾城、再顧傾國的絕色美人!這一顧,全然傾覆了她那顆準備置身事外的心!
她暗暗嘆了一聲,向正要跟著上樓的花媽媽,大聲宣告:“我加一百兩,他的頭夜歸我!”
“您加一百兩?”花媽媽立即停了腳步,眉輕輕一挑,心裡早有了主意,對著錢大爺笑道:“錢大爺,我們這行的規矩您是知道的,清倌兒的頭夜,向來都是價高者得!”刻意加重了‘價’這個字,擺明了要看兩人競價相爭。
錢大爺瞪著柳青青,咬牙:“我再加十兩!”
花媽媽面露不悅,這個數目和她心中的相去甚遠,“呦!錢大爺,十兩,您這也太……”
話未說完,就被柳青青中途截斷。
“兩千兩!”柳青青的聲音落地,滿座譁然。
她沒心情和這個男人周旋,必須速戰速決!暴露在眾目睽睽下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呦……這位爺真是豪爽!”花媽媽對著柳青青豎了豎大拇指。
錢大爺怒目而視,拉著美人公子的手不肯松,張嘴就和花媽媽理論先來後到。
花媽媽哪裡會容他爭辯,招來二樓的夥計,就把他拖下了樓,繼而又笑盈盈地吩咐:“招財進寶,財源廣進,給這位爺帶路!”
兩千兩銀子!換得四人領路,在上好廂房睡上一晚!不知明日二當家付銀子時,會是怎麼個形容?不會一氣之下,砍了她這個敗家寨主吧?
柳青青摸了摸脖子,進了廂房。
房內又分內裡兩間屋子,用雕花的隔斷隔了。因連通處掛著一幅翠玉的珠簾,看不清裡屋的情形,外屋一應物什倒是質地考究,做工細緻。單不說那紫檀木的桌椅,雕花的香案,光案上放置的紫玉香爐,就價值不菲。原來這就是當紅頭牌的氣派,毫不遜於將相王府!
美人公子從桌上的茶盤裡倒了杯茶遞給她,“公子稍坐,我去換身衣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