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他握住了她拿著帕子的手,往下移按在了胸口上,砰砰的心跳聲透過胸壁清晰地傳了出來,她疑惑抬眸看著他,不知道他此為何意。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他的聲音有些頹然。

“啊?”她一頭霧水。

“方才那位王爺,是你的舊識吧?”他洞若觀火的眸光在她臉上流轉。

“啊?”居然連他都看出來了,有那麼明顯嗎?!

他嘆了一聲,又問:“方才你這麼害怕,他是來抓你回去的?”

“啊?”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迷惑了。說抓,他卻任由她出了關,說放,他卻說三日回門,在此候著她。

“我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為何那時不跟家裡教習武藝的師傅習武!”他一臉懊惱,“看你身陷危險,我不能救!看著你被人逼著在月老前立誓,我不能救!這一雙手,除了會撫琴執筆毫無用處,我……”話音一頓,像是一種自虐式的懲罰,他用力地咬緊了下唇,血珠頃刻溢滿了他的齒,紅得觸目驚心。

她立即用帕子去拭,終於讓他鬆了口。

“誰說沒有用處,武功我就會,而且還不弱呢,碰到方才那樣的境況,還不是無用武之地,他可是王爺,擁有權勢,掌人生死,又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能對抗的。”她饒有興趣地翻看著他的手,真心讚歎:“你這雙手不但生得好看,還會撫琴,還會寫字作詩,我倒是覺得比我這雙只會執劍的糙手,好多了!”

他聞言,忽地反手而握,翻過了她的掌心。

她想縮回,他握得卻牢,她怕使出蠻力傷了他,便只能任由他去了。

心下有些不適,倒不是為了那迂腐的男女之防,而是她的手真如她方才話中所言,是一雙糙手。經過長年地宮裡殘苛的訓練,原本纖細的指,此刻骨節粗大,雖然和她上一世離世前比,尚算細嫩,但實在不是普通十五歲的少女該有的手。最糟糕的還是她的掌心,那一層薄繭讓原本就難以示人的手更是雪上加霜。這是她羞於見人的,急於藏起的,被他這麼翻看著,她很不自在。

“還疼嗎?”

他的指輕輕地劃過她的手心的薄繭,被層層厚重掩蓋之下,她竟然感覺到了他被修整得圓潤整齊的指甲的划動。

‘不’字就卡在喉嚨口,她卻說不出來。這份關切那麼自然,那麼真摯,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受傷時,母親總是心疼地問她疼不疼,她那時總是嘟著嘴抹了淚說疼,孃親就會邊吹著邊給她抹藥。

她淡淡一笑,算作回答,笑容在面上持續不到一秒,就被驟然蹙起的眉頭破壞。

猝不及防地疼痛,心口像是被鈍器猛地一擊,像極了前世要了她命的,穿心而過的那一劍的感覺。

她本能地抬手捂住了心口,按了按,心跳如常,毫無異感。

方才是幻痛?

她疑惑了。

“怎麼了?”鳳十七關切握緊了她的手。

“沒事!”她是放下了捂住心口的手,給了他一個微笑。

他眸中的擔憂未散:“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昨夜沒睡好?”

她低低地‘嗯’了一聲,把頭靠向了鳳十七的肩,和白玉熙一番周旋,是真有些疲累了,閉上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是在一間廂房內,遠處放置著一桌四椅。而酥餅,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嗑瓜子。

見她睜眼,酥餅哎呦了一聲:“豬,你終於醒了!”

“怎麼是你?”她記得旁坐的是鳳十七。

酥餅眉毛一挑:“呀……不是老子還是誰?王景?你還真想和這小子入洞房啊?”

這倒是提醒了她,忙問:“王景呢?”

酥餅皺了皺眉,像是不滿意她的問題,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