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沒有耽誤,向戮風告了聲別,就走過去,打橫抱起了還在昏迷中的‘張小姐’。不知道男人抱著女人的時候,是作何想法,反正她這個女人此刻抱著一個女人,是十分別扭,而且還是壓根就不討她喜歡的一個女人,就更加捏扭。
一路彆扭著進了那**陣,特意避開了還在那兒繞圈的兩個實心眼子出了谷。把人往那馬背上一放,她跟著躍身上馬,一路朝都城飛奔。中途‘張小姐’迷迷糊糊地喊了幾聲,似有轉醒的跡象,她便抬手往其後腦毫不留情地一下重擊,讓其繼續昏迷個三日五日,好讓她安安心心地安排完後事。
二日後她帶著人達到了都城,把那依舊昏迷著的‘張小姐’託付城郊一位農戶照料,拽下‘張小姐’腰間的墨痕玉佩,便去了雲起山莊,這中間的許多環節,光憑她推斷猜測,是不能明白的,所以必得去問一問那能揭開謎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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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家醜外揚
在山莊門口下了馬,門口那兩隻鎮門石獅脖子上掛的紅綢子驚了她的眼,把馬兒的韁繩握在手裡,牽著馬進了門,卻沒見到那往日裡來迎接的人,心中更是一詫。存著疑惑一路往裡走到了馬廄,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把馬兒趕入馬廄,在料槽裡,加了幾把草料,就急急地往那雲煙閣走。
快到雲煙閣時,總算是遇到了一個活人,是那託著木盤從閣內走出來的嫣紅。見了柳青青先是一愣,而後微微頷首,一個禮也行得不周全,再抬起頭看著柳青青的目光,生疏裡帶著幾分敵意,冷冷地叫了聲‘莊主’。
一個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卻遇上了鳳十七這般的人,這一顆陷落的心,自此後只怕再難撿拾。鳳十七這麼大的便宜都讓她柳青青佔了,‘情敵’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她又怎麼會計較!
柳青青勾唇一笑,“莊子出了什麼事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嫣紅冷冷而回:“今兒有財娶親,鳳公子和二當家帶著大夥兒去一起去迎親去了!”
“有財今兒娶親?!”這倒是讓柳青青意外,原本在寨子裡的時候,老聽這幫人唸叨,這寨子裡風水不好,一個個都是光棍,沒想到這最早‘脫光’的居然是那有財,不知道是不是因著那場邊境的假婚禮給她這個假新娘掀了那轎簾子沾了喜氣。
嫣紅回了聲‘是’,頓了頓,又瞪大眼睛,十分吃驚的樣子:“莊主不知?這樣的大事,鳳公子竟然沒告訴莊主!”
到底是小姑娘,道行還嫩著呢,這樣不痛不癢的挑撥豈能傷得了銅皮鐵骨的她!
柳青青臉上的笑容又伸了伸:“說了說了,前幾日就和我說了,不過是我事多,渾忘了!”
嫣紅似乎對鳳十七在莊外和柳青青見面的事,很是傷情,眼神一黯,臉也跟著垮了下來。
柳青青見此自然生不出什麼同情,她這人,別人敬一尺,她回一丈。傷一傷情,總比傷心好!若是下一次,嫣紅敢在她背後再搞什麼動作,那可不是如今日這般四兩撥千斤的回句話,就能了事的了。
柳青青的目光往嫣紅拖著的木盤裡瞧,見空空的一個小瓷碗,碗底裡殘留著些許褐色的藥汁,便問:“她喝過藥了?”
不知道酥餅是如何和莊子裡的那些兄弟解釋裡頭那個‘張小姐’的身份,她不好冒然提起,只能稱呼‘她’,想來嫣紅這般知道在背後搬弄是非的伶俐丫頭,是不會不明白她話中所指。
果真,嫣紅陰著臉答了聲:“喝過了!”
本來還想問些關於這個‘張小姐’的近況,但見嫣紅這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模樣,便生了厭煩,揮手讓人離開,讓雙方都落得個心情舒暢:“你下去吧!”
嫣紅聞言如獲得了大赦般,連禮都忘了行,拖著木盤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