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禮一見著她,劈頭蓋臉便道:“許侍衛,不好好盡職,又到哪兒偷懶去了?你,快把許侍衛帶過去,皇上的安全最重要,片刻馬虎不得!”
 ;。。。 ; ; 歡顏的字是真寫得醜,在她自己剛剛抄寫完那四個字之後,秦非墨的臉色頓時就黑下去幾分,他撐著額頭靠在旁側,滿眸不可置信,竟真的有人可以將字寫得這麼醜,歡顏一見了,頓時吹鬍子瞪眼,她站起身來,將秦非墨往內室推去:“你去睡覺,我自己練字,不要你在這裡笑話我!”
她這樣子,實在是膽大妄為,可秦非墨竟覺得生氣不起來,反倒覺得她羞憤的樣子可愛至極。
他笑了笑,喟然長嘆一聲道:“好,朕去睡了便是,不過,可別寫一晚上都寫不好,朕可不希望自己明日帶著一位熊貓眼的護衛出去,那樣太引人注目,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虐待下人呢!”
歡顏咬牙瞪他一眼,等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她只覺又一陣冷汗涔涔,不過,秦非墨分明沒有生氣的樣子,她這才放了心,施施然回去練字去了。
這一練,竟然就是一個晚上。
歡顏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是怎麼過的,她無論如何也寫不好那幾個字,最後,還是那白紙放上去,生生將字拓了下來,這才心滿意足,可是,畢竟不是自己寫的。
她又摩擦了一個時辰,最後,實在困極,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可誰料,第二天早上起來,竟然是在龍榻上,而且,身邊躺著的那張俊美如天神的睡顏,不是秦非墨的又是誰?
怎麼平白無故,她竟睡到了床上呢?
歡顏渾身僵得筆直,腦中竟不自覺掠過教習嬤嬤告訴自己如何伺候人的方式,頓時臉色一紅,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她這一坐,自然拖走了一半的被子,那原本熟睡的人,便緩緩睜開了睡意朦朧地眼睛。
四目相對,歡顏臉色爆紅,迅速地,便要掀開被子下床去,不過,她僅僅只是做了一個掀被子的動作,人已經被壓到了床上,近在咫尺的人,用慵懶的聲調說著蠱惑醉人的話:“天色尚早,做什麼這麼急著起床?”
歡顏身體繃得更加僵直了。
男性沉穩的身軀懸於身體上方,隔著薄薄一層衣衫,衣服相接的部位,面板的溫度熨帖著彼此,而他那一張剛剛睡醒的臉,竟帶了幾分妖孽之姿,幽深的眸光透著幾分慵懶,姿態隨意,只是稍稍一瞥,便已足夠令人心跳加速,更何況,此刻以如此曖/昧的姿態?
饒是歡顏平日大膽,此刻,面對男女這種事情上面,也忍不住心跳如鼓。
“我……我的字寫好了……”像是終於找到了一樣可以岔開此刻曖、昧的話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急忙道,“對……寫好了,我拿給你看!”
她說罷便想要起身,可是身上的人壓著她的腿紋絲不動。
“字昨晚朕便看過了,不然,你以為,你怎麼會在床上?”
歡顏面色一僵,是了,她昨晚在御案上練字,就算睡著了,也該是趴在御案上睡了,而今,她卻在床上,便只有一個可能,便是她睡著了之後,他抱著她來到床上的,想到這裡,歡顏臉上便紅得能滴出血來。
她的眸光不住閃爍,末了,看了一眼兩人奇怪的姿勢,眸光一閃,又帶了幾分巴巴的語氣問他:“那現在,是要做什麼?”
這話問得……
肯定不是她說的!
歡顏就差咬舌自盡了,果然,話音剛落,身體上頭便傳來了愉悅的笑聲,秦非墨伸出兩根手指來,挑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隨即緩緩壓下來道:“自然是做該做的事情。”
那是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原本她的身體還分外僵硬,可是漸漸地,終究是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