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暗自覺得好笑,臂彎中的與人突然哎喲的大叫了一聲,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哽咽道:“奴婢不過是想好生照顧王爺,王妃不許就算了,為何要置冰初於死地呢?”
夕顏剛反應過來,回過神,便看到站在人群中抱著煙火的夏夜白與相思。
夕顏冷冷的瞥了冰初一眼,這女人可真是有夠會演戲的,一個梨花帶雨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卻以為別人什麼都不懂,不過是演戲而已。
夕顏俯身再去扶冰初,冰初自然不肯,讓她扶自己,推了她一下:“奴婢當不起。”
夕顏順勢跌倒在地上,呀喲了一聲捂著自己左邊的肩肘受傷的位置,蹙眉交出了聲,一旁的紅豆見了,還以為是牽動了舊傷,忙叫道:“王妃,您怎麼了?”
夏夜白見夕顏跌倒在地上,秀眉蹙起,正是上次受傷的地方,不由得跑了過去,一旁的夕顏忙上前擋住:“王爺,奴婢只是想好生照顧王爺才是,沒想到王妃會發怒動氣,冰初這就離開王府,另尋他處,免得在這裡礙了王妃的眼。”
冰初跪在夏夜白的跟前,伸手拽著他的衣裳,仰著頭,一雙梨花帶雨的霧眸楚楚可憐的盯著夏夜白,哭得好不可憐。
夕顏倒在地上,雙手抱著石凳,臉貼在上面,眉頭皺起,緊咬著唇,半點聲音也沒有。
“王爺,奴婢這就回去收拾東西。”
冰初見夏夜白不開口,想到以前種種,心裡認定,夏夜白定然不會這麼輕易放她離開的,要不然這些日子也不會一有空就去找她。
“這麼晚了,外邊遇到壞人怎麼辦?”
冰初一聽,雙眸頓時放光,轉身對著夕顏滿是挑釁。
“還是明日一早再離開吧。”
夏夜白揮開冰初放在自己衣襬上的手,渾身煞氣,冷冷的下了領命。
忙不迭地跑到夕顏跟前,上下檢查了一番,面色焦急,“你怎麼樣?傷哪裡了?”
夕顏笑了笑,好不得意,好不客氣的揮開夏夜白的手,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衣裳上的灰塵:“她算個什麼東西,也能傷到我莫夕顏,你可是瞧見了,這可不是我逼著的,是她自己非要走的,不能賴我,不過她現在還是戴孝之身,呆在王府確實不適合,她可是一心一意想要嫁給王爺為妾呢?王爺有如此美人眷顧,是不是很開心啊?”
夏夜白仔細的看了石橋上的冰初幾眼,似是在觀察些什麼,半晌轉過身,對著夕顏呵呵的笑出了聲:“沒顏顏一半好看。”
言罷走到冰初跟前,蹲在地上:“冰初,你不是說要為奴為婢照顧我的嗎?怎麼現在變成小妾呢?我可不敢要你,顏顏說了,要是我納妾,就把我給休了,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的。”
冰初沒料到夏夜白會與那些人一般給自己帶來難堪,自己唯一的依仗也沒了,這王府是呆不下去了,頓時惱羞成怒,大喝了一聲:“誰願意嫁給你一個傻子了?鬼才願意伺候你,小妾?便是給我當正妃,我還不稀罕呢,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初我就該和那些人一樣,狠狠的在你身上踹上幾腳。”
“顏顏。”
夏夜白見冰初這樣說,不但不生氣,眼底還傾瀉出淡淡的笑意,銀白麵具散發著金黃的光,可那嗓子卻是帶著哭腔的,委屈的跑到夕顏跟前,那帶著淡淡的笑意的眼眸頓時盈滿了水霧,可憐巴巴的。
“她比你還兇,她才是母老虎。”
冰初見夏夜白這樣說,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指著夏夜白還有夕顏,憤怒的跺了跺腳:“你,你們-你們都欺負我。”
那一雙星眸睜得大大的,兩邊的臉頰漲的通紅,髮絲凌亂,方才那讓人憐惜的氣質頓時蕩然無存。
夕顏拉著夏夜白的手,走到冰初的跟前,愉悅的笑出了聲:“我就是欺負你,我們就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