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笑了笑,“紙面秘密這種東西嘛,那就不是秘密,我個人覺得它叫做‘呈堂證供’合適些——水苑是把你們靠山也算進去了,不過你們靠山也無可奈何,畢竟誰想得到會有個黑衣人出現呢。”木已成舟,我們同舟共濟
“你意思是,你覺得黑衣人出現,並且趁我們昏迷強行簽訂契約,是水苑故意?”斯考特沉默了一下,問,“水苑可能將我們做棄子,拋到風頭浪尖?”
“這我哪知道呢?不過是猜猜而已,但他們多少是有這種意思,畢竟他說要我們做什麼所謂旁觀者,總不會空口無憑地讓我們做,萬一到時我們不承認怎麼辦呢?”
眾人都沉默了,捫心自問,確實有這種可能。
“不,不會,水苑怎麼也要顧及名聲……”邦妮遲疑地說。
“他們如果顧及名聲,私下做得這麼鬼祟做什麼?如果按規矩把訊息交上去,他們不一樣是得大頭嗎?”無錯不跳字。林安笑邦妮天真,“要麼是有別目和用意,要麼就是這背後還有大利益,值得他們這樣做。”
“那麼,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斯考特又說。
林安笑了,呵呵地,胸腔都顫抖,使得雪莉爾調了調她坐姿,“你們真有意思,現是我們落到你們手上,難道還要我幫你們出主意?”
“我們並沒有對你要任何損害,我們活得越多,對你們也越有好處……”斯考特皺皺眉,基諾卻忽然笑了起來,使得大家一起去看他。
“你笑什麼,基諾?”林安眉頭皺了下,就鬆開。
“我笑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們依靠你,甚至和你一起去找魔源嗎,卻拐彎抹角做了這麼多鋪墊,讓我幾乎沒看出來。”
“哦?你看出什麼了?”
“以你智慧,既然被拉進這個漩渦,坐以待斃等著後結局不是你會做事,應該會主動,可能掌握局面才對,”
基諾說,“琳你是個果斷人,按我想象,你一醒來應該想方設法脫身,原本看起來你也是這樣做,知道後來我才發現你似乎沒有這樣用心。”
“如果沒有簽訂那個什麼保密契約,我確會這樣做,”林安沒有否認,“可是既然被那個契約拉下水,我總要自己主動一點。就像你說,我不是坐以待斃人。”
她轉了轉頭,“安德烈,雪莉爾,你們反對我這個做法嗎?”無錯不跳字。
“無所謂,我命是你救。”安德烈答。
雪莉爾則搖了搖頭。
“你看,我這邊比你那邊心齊多了,所以說,基諾你還太天真,”林安笑著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以為你阻止得了我們跟著嗎?其他人敢對我們動手?他們恨不得能多一分力,而且我比你可信多了,身份也高得多。”
她毫不謙虛地以領導者自居了。
斯考特挑了挑眉,“我可沒同意,不過,我不反對你們跟著。”
就像林安預料那樣,邦妮和斯考特對她信任度比基諾高得多:
一來是因為她背景身份,這這個論階排輩世界,是非常重要前提;二來林安即使對所有人用毒,但後續計劃卻沒有傷害到他們,從這個基本點出發,邦妮和斯考特就不會對林安有太大敵意。
反而是基諾,害得他們落到無可選擇危險境地,雖然也是家族和師門默許以及上層安排,卻妨礙他們對這個敢於設計他們平民心懷怨恨。
林安對臉色難看基諾笑了笑,“按照約定,解藥和東西,還來。”
大局底定。
一塊平滑如鏡水面豎直浮空中,水鏡中林安等人對話每個細微枝節都清晰可見,水波盪漾,一隻寬大白色袍袖一揮,縈繞水鏡上魔法氣息消退,清水譁一下落進下方一個金盆中,外圍涓滴不溼。
“好了,這是